白腹寒鸦
白颈鸦
大嘴乌鸦
红嘴乌鸦
凸鼻乌鸦
小嘴乌鸦
天一擦黑,鸦有组织、有纪律地飞下屋顶,各自选择中意的寒枝栖息。
乌鸦常在傍晚选择屋顶暂时落脚,聒噪着等待夜幕落下。
“北平的冬景不好看吗?那倒也不。大清早,榆树顶的干枝上经常落着几只乌鸦,呱呱地叫个不停,好一幅古木寒鸦图!”——梁实秋《北平的冬天》
“几十年前,我小的时候,老鸹是北京一景。清晨,成群飞向城外,在乡下地里觅食;黄昏,成群飞回城里,在城里类似万寿寺这种多树少人的深宫大院里过夜……总是几百上千只,叫着闹着,给清冷的天际增添了一点无序的伴奏。”——舒乙《都市精灵》
乌鸦,北京俗称“老鸹”,是雀形目鸦科数种黑色鸟类的统称。唐代以前,乌鸦多被当作吉祥鸟类。之后,因其黑色的羽毛和粗劣的叫声,逐渐被视为不祥之物。历代文学作品中更是反复渲染乌鸦与悲秋、孤寒、肃杀、清寂等负面情绪的关联。清代,乌鸦在北京再度上升到“神鸟”的崇高地位。和备受“冲击”的麻雀不同,乌鸦较为平安地将北京城作为它们的栖息和夜宿地,并获得了“城市清道夫”的美誉。冬季,它们晨出暮返、遮天蔽日,成为一道惹眼的城市景观。直到现在,“六大乌鸦聚集地”仍然是北京长谈不衰的话题。
冬季在北京城内留宿的乌鸦主要集中在北京师范大学周边、五棵松翠微路附近、长安街商务部门前、崇文门、北京医院、北京动物园等区域,有人戏称这些地段为北京乌鸦“六大聚集地”。根据在这些地方看到的情况,有人认为北京乌鸦可能有数量大增的趋势。但据了解,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和更早以前,北京的乌鸦其实更多。所不同的是,那时乌鸦在全城的分布更加均匀普遍。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局部增多,很难讲北京乌鸦总体数量的增减。而且从均匀到集中到几个区域,也是城市化或者说人类活动影响和驱赶的结果,至少大量适宜乌鸦栖息的高大树木的消失就是重要的因素之一。
北京的乌鸦密集地带似乎存在着某些共同点,首先是有高大的树木和楼房,楼下一般彻夜通明,而乌鸦们栖居的树木又大都是落叶乔木。初步推断,这可能主要出于安全的考虑。栖居在高处,是为了避免人类活动的干扰和天敌(比如野猫)的袭击。喜欢光亮处,可能因为,一旦下面有异常动静,可以立刻看个一清二楚。同样的理由,落叶乔木在冬季也没有树叶遮挡视野。在落叶乔木中,乌鸦们最优选的似乎是毛白杨,这自然是因为北京很多地方都以毛白杨作为行道树,也可能因为毛白杨枝条比较脆,有东西压上去,很容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也便于乌鸦判断敌情。
另外,每到冬季,北京的乌鸦形成了白天出城,夜晚返城的活动规律。现在主流的意见认为,城市里有热岛效应,相对郊区气温较高,在城里夜宿有利于乌鸦节省能量。城里相对高的温度固然可以使乌鸦节省能量,但每天往返两趟,路上消耗的能量应该也不少。相互抵消,它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全文可见新京报http://epaper.bjnews.com.cn/html/2010-12/22/content_183656.htm?div=-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