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石的脚已经被水泡的麻木,脚下被石头一拌,一个踉跄没站稳,一脚撞在了一块石头的侧面,腿肚子被石头锋利的侧切面割破了,等看到血流出来的时候,估计他才感觉到疼,看着不断流出来的血,王白石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的挽起裤脚继续往前走。 此时我不知道更大的危机已经渐渐向我扑来。庞丽平走在李鹤的后面,以便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手,只见李鹤“啊!”的一声惊叫,扑向前面的河水,她被树根拌脚了,庞丽平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胳膊帮她稳定身形,不料惯性太大,他被带了出去,连人带包扑到了水里,本来庞的鞋子一直都没湿,这下好了从上到下全部“湿身”了。他索性跳进水里也不择路了,趟着溪水走吧。 走到前面,我的面前有一处石头,距离有点远,因为忽略了此时自身的状态(浑身疲惫伴着饥饿),我背着45斤的负重跳了过去,本来这种距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石头上有青苔,跳上去之后立马滑倒,被重重的摔在一堆石头上,膝盖撞在石头的一角,巨大的疼痛感向我袭来,眼前一黑瞬间的混乱有种昏厥的感觉,我知道小腿至膝盖已经碰伤了,倒吸了几口冷气,比赛还在继续,支持我的人在期待着我的好消息,我不能输在这里,我必须要继续比赛,咬着牙负伤前行,必须快点走,不然很有可能腿伤加重而被迫退出比赛,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密集的汗珠,咬着牙已经咬的腮帮子酸疼,不管这么多了先出了溪水密集的地段再说。已经可以看见树林里可以行走的曲折小路了,这样状况还好点。 行至一片竹林,我想起出发的时候要求每人找一根30厘米长的竹子,
我当时就想到,因为给我们发了2两大米,这个竹子肯定是做竹筒饭用的,接过庞手里的刀,我给他们每人砍了一截,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队员们都把头上的自动头灯打开继续摸索着前行,这时候大家已经不按队形走了,都是各走各的。,因为我跟庞走的比较快,我们落了李鹤跟王白石一个小时的路程,只好在一处陆地上等他们俩归队,我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咬我,把裤腿撸起来后,发现一条蚂蝗在我的腿上蠕动着已经有一半钻到皮肤里了。偶滴个神啊~我赶紧把它揪了出来,一捏全是血,然后赶快拿纸贴了上去。等小组成员聚齐后,我们又继续前行了约半小时候才走到终点。最后一个小时的路程,我的左腿几乎是拖着回来的,脚轻微的碰到地上都会惹来整条腿悸动,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又伴着肌肉拉傷的痛感。额头上慢慢渗出的汗珠已经汇集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我想我是不是不能继续行走了,左腿几乎不能打弯,整条腿伸直了走路疼痛才会轻点,只好一条腿受力,硬是拖着另一条腿走完第一天的赛程。当时我想,我不能退缩,我是一个从硝烟弥漫的训练场走出来的特种兵,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所以就是以后我的这条腿报废了不能走路了,我也要坚持到比赛的最后,强大的精神支柱支撑着我,对于腿的疼痛已经从麻木到没有知觉了(因为我屏蔽了这种疼痛的感觉),咬牙坚持住,好在营地已经近在咫尺。 我们陆续到了营地,总算可以休息吃饭了,绷紧的神经瞬间像没有拉力的皮筋一样松懈了。在营地休息片刻,亟需生火,因为涉水后大家的下半身几乎都湿透了。我们用7根树枝撑起来做了晾衣服用的衣架先把湿衣服换了,湿漉漉的着实很难受。但是生火之前需要把竹筒饭的准备工作做好,由于柴火是有限的,我们只能边烤火,边把衣服晾干,并且还要把竹筒饭做熟。王白石负责整理柴禾生火,我负责把竹筒用刀在一端的底部取洞,庞丽平配合我,把每一个竹筒内部灌水洗一遍。很快准备工作就完成了,我们把米和水按1:2的比例放进竹筒里,(后来我知道这样的比例是不对的米多水少容易夹生)又找了几根水份很大的小木头,把竹筒的口堵上。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小细节,以至于害的李鹤因此而受伤。 开始生火,我们的顺序是先用烈火15分钟把水根米烧开使水沸腾起来,之后用小火慢慢的煮,因为这样可以让米饭变得更香。在烈火烘烤的时侯,意外发生了,由于一根竹筒内部热压太大,压力把堵在竹筒口的木塞冲开,冒着热气的木塞像上满劲道的弓箭直直的射了出去,“啊!!”李鹤一声尖叫,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木塞直接打到她的左肩上。木塞的冲力很大而且被烈火烤的已经滚烫了,李鹤的肩部马上起了水泡,组委会赶紧拿来了烫伤的药膏涂了上去。由于受伤的地方很疼,李鹤不得不把左肩的衣服褪了,露出左半个肩膀和胳膊。像个藏族同胞。插曲过后,大家继续烧火煮饭,这时我突然感觉后背不舒服,我把手套脱了伸手进去,居然从后背抓出一只蚂蝗,我一气之下,把蚂蝗直接扔到火上烤了。蚂蝗真是无处不在啊,为了安全起见,我又把上衣脱了,让王白石和庞丽平看了一遍后背,确认没有任何情况后,才放心去品尝自制的竹筒饭。 不知是水少还是火候不够的缘故,米饭有八成能吃,有两成没有熟。这已经很好了,饿着肚子急行军了一天,此时能吃到不熟的米饭也是种幸福的事。吃完自己做的竹筒饭以后,我发现刚才送水的铁皮箱完全可以用来熬粥。于是灵机一动,让庞丽平找了几个石头把铁皮箱架起来做成一口简易的锅,王白石生火,我把竹筒里生的米用刀刮到铁皮箱里加点水(铁皮箱是放压缩干粮用的,部队总后的,质量很好)。准备就绪,我们开始继续熬粥,心想这下可以完全吃饱了,明天不用担心肚子挨饿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集合的指令。不知道这时候集合又要怎么折磨我们??? 我们两组面对面站成两列,裁判宣布了白天搭担架营救伤员的比赛中,2组获胜。接着开始了第一个淘汰科目——生吃竹节虫,每人100克,谁最后一个吃完或者吃不下将离开其他队员被送回酒店。比赛的目的是在现有的9个人中淘汰一名队员,使两组的人数持平。这个淘汰科目是相当变态的。 等裁判宣布了科目的具体内容后,工作人员拿来9个装着活生生的虫子的竹筒,摆在我们面前一个临时搭建的桌子上。随着一声“开始”的口令。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吃。看着蠕动的白色牙虫,不禁会让人联想起QU,心想这TM怎么吃呀,还不恶心死我。但是又想如果别人能吃下,我也一定要吃下去那么辛苦的坚持到这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我捏起一条小虫,软软的绵绵的肉肉的身体不停的在我的手指上扭动,感觉太恶心了。闭上眼睛仍进嘴里,不敢咀嚼直接咽下去了,我怕一咬的话虫子里的体液流进嘴里那样感觉更恶心,刚开始是一个一个的吃,不到10秒,就听见又人举手说“报告,我已吃完”。我的天啊,怎么吃的啊,这么快!之后连续几个人都举手报告吃完了。这时我竹筒里的虫子还有四分之三呢,要是因为这个项目输了,那样就太冤了,于是索性把剩下的虫子一下子全倒进嘴里,刚嚼了几口,就恶心的受不了,反胃,由于控制不了,发出好几次呕吐的声音,因为我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听到大家也同样发出的呕吐的声音。估计大家都受不了,只是在强忍着。我怕控制不住把嘴里的虫子喷到地下被淘汰,于是用手使劲捂住嘴,闭着眼睛硬往下咽,可以闭上眼睛这种恶心的感觉更强烈,刚咽了一半,实在恶心的受不了,反胃吐出来,用手赶紧捂住嘴巴。这让我不禁想起一件事,正是这件事让我战胜了自己。 一次和几个哥们喝酒,一个战友的朋友说他不能喝酒,被我战友大骂了一顿,说是不够意思,“你能喝水就可以喝酒,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被战友如此一说,那哥们拿起桌前的一杯白酒,大约有3两,一口吞了下去,不到2秒,辛辣的滋味一刺激又吐出来,他把刚喝的酒和吃的菜,全吐到了那个酒杯里,紧接着又把酒杯里的东西一口气吞了下去。我就像当年的那个哥们,把嘴里刚从胃里吐出来东西又全部咽了下去,马上举手报告已吃完。这时只剩两个女孩和庞丽平没吃完,庞丽平完成任务后,护士华晓蕾打报告说自己认输吃不下去,李鹤没了压力,说:“那我就不着急了”,开始一个一个跟吃瓜子似的把剩下的虫子吃完了。华晓蕾泪流两面,哭的很伤心,估计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输在这个项目上。 组委会裁判宣布华晓蕾被淘汰,可以马上收拾背包离开,没想到这时李国军突然举手,说他要离开,把机会留给华晓蕾。裁判问他原因,他说自己的手在下午被刀划伤了3根指头,流了不少血,担心明天的比赛会受影响,拉小组的后腿;另外,他流血的3根手指是护士华晓蕾包扎的多少也是出于感激吧。组委会表示同意,但还需征求2组的意见。我们2组也同意了李国军请求,表决完毕,李国军离开比赛场地。我们小组还是原来的4个人,1组的李国军第一个离开了大家。我与本组其他的3名队员回去继续熬粥,看着热腾腾的粥,心里很踏实。但是依然挥之不去竹虫特有的味道,持续恶心中。我以为今天的比赛就此告一段落了,可以好好的休息补充体力了,可是我想错了。 我们正准备喝粥的时候,又一次集合开始了。不知道组委会又想怎么折腾我们。。。大家继续列队,听裁判宣布下一个淘汰科目。看来是嫌掉队的队员太少,帮我们精简点人员。每组投票选出一名要淘汰的队员,你认为本组谁不适合?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大家都已经相当的默契了,谁也不想离开,可是目前只能选出一个组里面实力最弱的人,来提高优化本组的整体素质。 1组的人逐个去投票,接着2组也开始了,当时我问了下身边组委会的人,“弃权可以吗?”答案是“不可以必须选择一名队员。”我选择了李鹤。“为什么?”我回答,“因为所有比赛的科目是需要小组来完成的,身体素质最差的肯定会影响集体成绩,并且他刚刚把肩膀烫伤了,明天背包负重,他行进速度一定会很慢。”庞丽平在我之后去投票,李鹤她选择了王白石。不到一刻钟投票结束,宣布投票结果:裁判询问1组有一张空白选票是谁的?王彬举手说是他,裁判说不允许弃权,他无奈选择了自己。其余三票分别是华晓蕾,李光明,还有一票写着“对不起,王彬”。每个人都选择的别人只有王彬选择的自己,于是王彬有两票,这样他只能离开我们了。 2组仍然有一张是弃权票,裁判问是谁的?王白石说是他,裁判也让他必须选出一名,他选择了李鹤,另外三票分别是李鹤,李鹤,王白石。明显李鹤选择了王白石,我们三人都选择了李鹤这是必然的。这时裁判宣布李鹤被淘汰,马上离开。由于当时是凌晨1点,热带雨林的夜晚漆黑一片,为了安全,被淘汰的两个人将在天亮后离开。到此时今天所有的磨难我认为才算告一段落。 2组其余队员回到自己的地盘继续喝粥,庞丽平说他喝不下,其实刚刚吃完那么恶心的东西谁喝的下啊?不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我让他必须喝,因为如果不喝,在明天的比赛中,会由于饥饿而影响大家的成绩。于是他把刚才装竹虫的竹筒洗了几遍,勉强喝了几竹筒粥。我喝了6竹筒粥,因为饥饿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到这里,一天的比赛还是没有结束,裁判过来继续宣布:“由于今天在寻找20种18号晚上看到的图片植物时,一组只用手机拍到了10种,而2组拍到了12种,所以1组只能睡临时用塑料搭建的三面帐篷,2组可以睡专业的户外帐篷。”虽然有点同情,可好在不是我们睡透风的帐篷。这时已经是凌晨1点半,晚上睡觉时,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穿上,把湿的溪水鞋脱了,换上干的登山鞋开始睡觉,结果晚上还是被冻醒了好几次。不知道睡在透风帐篷的1组情况是不是比我们2组糟糕许多,我估计答案是肯定的。 第二天(20号)早晨7点起床,此时天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我穿上雨衣,简单的把背包收拾好。不一会儿,组委会派人过来,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两个小包子吃。天啊!这不是喂鸡嘛…照平时这样的小包子我随随便便也能吃个三四十个,这真是实实在在的不够塞牙缝,.但总比没有吃的好,我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故意不让我们吃饱,好让比赛比的更残酷。现在唯一可以当成“食物”的就是还剩1瓶半的水,只好拿出来喝了一点。好歹也能充充数饱饱肚子。 8点整,大家集合,开始下一个科目,谁也没有想到下一个科目将比第一天更加残酷说是残酷其实就是接受体力折磨。这个科目每组又要淘汰一名队员。这时1组的成员是:李光明,邵魁武,华晓蕾;2组是我,庞丽平,王白石。不知道又是谁要离开。裁判宣布让每个组的三个人,分别扛芭蕉树冲刺500米(芭蕉树长约1.6米,粗约25厘米)男士30公斤,女士25公斤。小组的第一名只需跑一次,第二和第三名需要再跑一次决出最后名次,最后一名将被淘汰。裁判把大概的路线描述了一下,放眼望去首先遇到的是一条十米宽的河,河中间有几个石头,如果你的平衡力和弹跳力足够好,你的鞋不会弄湿就可以过河,如果做不到,那么你只有趟着溪水过河,今天一天都要忍受穿湿鞋行军的滋味了。过河以后是条40米左右的上坡路,之后是农田,地刚被翻过,土壤很软,踩上去就像踩在沙子堆上,脚步根本迈不快,况且肩膀上又扛着木头,根本不能像在平路上可以跑起来。 1组比赛,李光明拿到第一名,于是邵魁梧和华晓蕾将再跑一次。趁着他们休息我们2组的3名队员要先进行比赛。我当时最担心前一天过河时,膝盖的伤会突然不能承受巨力而复发,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但目前的状态连走路都成问题。但是如果我不竭力去跑,肯定跑不过庞丽平,要是再跑第二次,复发的几率就更大,王白石也跑不过就更糟糕了。最后还是孤注一掷决定要一口气冲到头,争取跑第一。随着裁判的一声“开始”,我冲在前面,过河时,我本着尽量不下水的原则,从中间的几块凌乱的石头上过去,以确保登山鞋不湿。这时,只见王白石双手抱着木头从水里直接冲了过来,我心想不能被他超过,因为前面的40米,路很窄,如果他跑到前面,那么他身后的人根本就无法超过。我扛着30公斤的芭蕉树一口气冲了过去,庞丽平紧随其后。过了河我领先,庞丽平第二,王白石第三,我继续咬着牙冲到了终点当时只想着如何跑第一竟忽略了膝盖的疼痛,这时庞丽平落后我100多米,王白石落后200多米。他们到了终点,我们一起返回起点,等待着两组二三名的淘汰赛。1组的华晓蕾刚过河就把脚扭了,无奈只能被淘汰,邵魁梧就不用着急了杠着木头走到了终点。庞丽平和王白石PK中,庞丽平明显比王白石快很多,最终淘汰了王白石。这样终于王白石和华晓蕾被淘汰出局,遗憾的退出了比赛。 中场小憩稍作整顿,组委会给每人发了3瓶矿泉水,一块压缩干粮,一张坐标图。比赛继续进行,上午是穿越竹林,1组提前20分钟出发,2组紧随其后。我打开GPS输入坐标图上的经纬度确定方位,由于防潮垫在背包的最上面,(需要横着卷起来,大约有50厘米宽),好多竹子之间的空隙比较小,这就需要钻来钻去,时而蹲下时而侧身,尽量让背包和身体顺利的穿过去。脚下是绊脚的植物身上是竹子的阻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这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寻宝呢。行进了两个小时左右,到达了坐标图的终点。那里是一个有坡度的树林,四周各种数木林立青藤环绕,不知道他们怎么找的这个地方,此时体力消耗不少。我们坐在土坡上恢复体力。庞丽平坐在地上用手拔着裤脚做思索状,等下需要他出马了。 裁判宣布:“旁边的竹子树顶端有两个竹筒,其中一个里面有下一步行军的坐标图,小组的一名队员需要用自己的方法爬上去拿到坐标图才可以继续前行。”庞丽平的攀岩技术比较专业,爬藤也许跟攀岩有共同的地方吧,自然而然这个任务就要交给他,放坐标的地方在树顶端,藤条粗细不一错综复杂,粗的有人的手臂粗了,越是这样越有利于攀爬,庞丽平把鸭舌帽翻转帽檐朝后开始往上爬,动作灵活敏捷如猴子不负众望不到10秒就把坐标图拿到了手。 我在GPS中输入经纬度后继续穿越,过了半小时大约在12点半左右,我们休息补充给养,吃了半块早上发的压缩干后又继续前进。 4个小时后才到达当晚的营地。 虽然到达营地,比赛却没有结束,下面还要穿越,这时其他三个人已经把不需要的物品都放在了营地,我不差这点份量,还背着肩上的行李。大家继续穿越,到了一条河边,必须下水才能过河。这时,三个人中只有我带着溪水鞋,庞丽平自认倒霉。等1组穿越回来,庞丽平担心登山鞋一湿,下面的比赛受影响,就去借了李光明已经湿了的登山鞋。河流穿越完毕,我和庞丽平返回营地。 比赛继续进行,科目:是下水捞鱼。这是今天的晚餐。如果捞的多晚上就有的吃,如果捞不到,晚上就要饿肚子,时间为20分钟。等裁判下达“开始”口令,其他人都忙着脱衣服,我直接跳进河里,先捞了一条看起来受伤的鱼,其实在口令下达前,我已经发现了那鱼游的很慢。大家陆续下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鱼儿从身边游过,就是抓不住。在追鱼的时候,好几次被石头绊倒,右腿膝盖下方还挂了彩。在浅水区,发现1组的队员在抓一条大鱼,由于水浅,鱼儿根本无法游起来。看好机会,我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抓起那条大鱼,估计它们已经气的在心里骂我好几遍了。在水深的地方,看到好几条就是抓不住,游的也忒快了,几次追鱼,水都没过我肩膀了。20分钟后,比赛结束,1组只抓了一条,2组抓了四条,2组获胜。裁判给了一个小时让我们换衣服调整自己,我去刚才的河里洗了澡后换上干的衣服,准备下一场比赛。 随着裁判的一声集合口令,我们又开始紧张起来。到了集合地点,我们站成两列,中间是一个(1.5m×2.5m)的长方形平台。上面铺了一层树叶,树叶上放了两排过滤水的物品,包括小碎石子,沙子,棉花,纱布,木炭,碎竹子渣,白菜,和一个完整的大果粒橙空瓶,一个没底的果粒橙空瓶,一个大约0.7升的水杯,很明显,这次的比赛内容是过滤水。裁判宣布,接下来的项目非常残酷,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进行线上求助,用手机上百度查询如何过滤水,速度慢的一组将被淘汰,隔壁的河里有污水,需要一名队员拿空瓶去打水,另外一名队员通过刚才一分钟内所记住的手机上所查询的放置顺序,把所需要物品放进没底的空瓶里。 比赛开始:我迅速将棉花放在最下面,之后放上木炭,沙子,再接着放上碎石子,最后放上小石子。放木炭时发现一只手速度太慢,我便跪在地上把没底的瓶子夹在两膝中间,把整片树叶上的沙子拿过来倒了进去,这时的庞丽平已经打水回来,我让他帮我扶住空瓶,迅速跑过去,取了整片树叶的碎石子和小石子倒进瓶里,庞丽平灌完水后,又迅速返回河边打水。这时1组已经有一半的水被过滤出来了,这叫个着急啊,不过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心里有底了,杯中水已有八分满。等庞丽平带着水又跑回来时,我示意他不需要加水了,并举手报告完成任务。10秒以后1组水杯的水也满了。裁判先拿过我手里的过滤瓶检查,一分钟后宣布我们的物品放置顺序非常正确,这下心里彻底踏实了;裁判继续检查1组的过滤瓶,不到半分钟,就发现了放置顺序的错误。由于李光明太过紧张,把沙子直接放在棉花上面,把木炭放在了最上面,这样水流的速度会变得缓慢。因为沙子和棉花放在一起,沙子会堵死棉花的空隙。裁判宣布最后结果,1组用时长并且顺序错误,被淘汰,队员可以收拾背包去组委会吃大餐,然后返回酒店。2组赢得了比赛,可以继续留下参加第三天的决赛,但是两个成员将从合作队友变成决赛的对手。 由于今天的另外一个寻找蚂蚁巢穴的任务没有完成,我们只能住在临时搭建的塑料帐篷里过夜(临时帐篷就是两侧各竖起一根竹子,上面横放一根竹竿,之后就把一层很薄的塑料搭上来,类似于一个立体三角形,两侧都是空的,根本不防风)。我和庞丽平把背包放下,用刀砍了7根竹竿和一些柴火回来,搭了一个晾衣架(两侧各用3根上面用一根),把湿衣服搭在上面。我让庞丽平找了几个石头垒起了一个火炉,又找了4根湿度比较大的细竹子,作为烤鱼时穿鱼用的签子;我拿出军用水壶(多功能的军用水壶除喝水外,还可以用来当饭盒,烧水和炖汤)计划着拿其中一条鱼来炖汤喝。我拎着刚才比赛中两个小组抓到的5条鱼去了河边,把鱼扒了内脏,拽了鳃,洗了几遍,一切收拾停当后,庞丽平也准备好了。我们回到帐篷旁,开始生火,我把当天用的坐标图拿出来引火,之后放上木柴,反复几次火才着起来。有了火就可以烤鱼了,鱼在烈火下,不停的流油,我撒了些盐,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让庞丽平先尝了尝,他说太好吃了,从来没这么吃过。我们每人两条鱼,边烤边吃边聊天,也许是太饿了吃什么都香吧,这鱼的味道真是太美了。 此时已是半夜11点,吃完后庞丽平说太累了,要休息。我去河边洗过手,一个人边烤火边抬头望着宁静的夜空,繁星满天,一种清凉的沁人心扉的感觉扑面而来。风月流沉,山水形移,花开花谢,流萤飞转,!看着那一眨一眨的星星勾起了我对心底那个人的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倾听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吟,桃源之音在心头索绕,我是多么渴望和你一起变成美丽的传说。这星星好似你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在时刻关注着我,为我加油,为我骄傲,不顾蹉跎,同伴岁月,陪我走过磨难,携我同历沧桑……。 一点困意都没有,顺手把刚才晾的湿衣服翻了个面儿。大约烤了四十分钟,看柴火不多了,就全部填到火堆里,等柴火快要烧尽时,我也困了,于是把冲锋衣,抓绒衣都穿上,钻进睡袋里。中间几次醒来看看火堆的情况,生怕这次比赛,因为我们两个冠亚军的大意,让风吹散火堆,殃及整片山的竹林起火,这样就闹大笑话了。伴着这样的想法我又慢慢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