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土人 于 2011-1-17 22:2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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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的莫妮卡·卢茨(Monika Lutz)来自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Boulder),她的梦想是去贫困国家工作,帮助解决当地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因此,完成高中学业之后,她没有直接去上大学,而是在家人朋友的提议下休学一年,去一家公司上班,这家公司致力于将太阳能技术推广到印度的一个偏远村庄。
来自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Boulder)的莫妮卡·卢茨(Monika Lutz)高中毕业后没有直接去上大学,而是去印度的一个太阳能项目工作。她说,在此过程中面临的种种障碍令她身心俱疲,于是她告诉自己,“我还没有准备好,无法献身于这个事业。”
在一个土坯房里生活了几周之后,她改变了主意。她说,在此过程中面临的种种障碍令她身心俱疲,于是她告诉自己,“我还没有准备好,无法献身于这个事业。”
秋季,卢茨开始了大学生活,她打算重新考虑自己的职业规划。她说,“如果没有休假一年,我也许会在花了四年时间和20万美元的学费之后,在同样的国家得出同样的结论。”
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越来越多的学生决定先休学一年,去试试将来可能会从事的职业或者是各类增长见识的活动。他们在空档年期间从事的活动包括志愿工作、上课、有偿工作、旅游、户外冒险,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空档年的做法在英国由来已久,而在美国,各类有组织的空档年活动正是方兴未艾。很多学生在空档年里打工赚学费,而富裕学生或毕业于名牌高中的学生则更倾向于选择那些国际旅游或服务工作的项目,对这些名校学生而言,获取好分数、进入名牌大学的压力是最大的。近年来,随着政府社区服务项目的拓展,低开销的选择也在日益增多。
关于休空档年学生的数目没有具体的统计数据,不过,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高等教育研究所(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最近对3万名四年制大学新生进行了一项调研,结果显示,收到录取通知之后,1.2%的新生选择了等上一年再入学。该项调研没有调查学生推迟入学的原因。
越来越多的大学院校,比如阿默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和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都已经明文规定,允许学生推迟入学。过去四年里,组织各类空档年项目的机构“Gap fairs”(usagapyea**irs.org)规模增长了四倍,范围扩展到了30个国家。
自己没有明确计划的学生通常会报名参加那些有组织的活动项目。有些工作职位会给薪水和奖学金,另一些则需要收取费用,费用可以高达35,000美元。
18岁的凯西·桑蒂(Casey Santi)来自伊利诺伊州温内卡特(Winnetka),她在六月份加入了一个空档年项目,学习了法语和历史,在欧洲和非洲旅行、从事社区服务工作。她说,高中最后一年的压力让她打算晚一年上大学,目的是“找回自我,帮助自己回到正常的轨道”。她说,这样的经历让我学习艺术的“兴趣和热情有所提高”。她说,在法国南部只有三百个居民的Villeseque des Corbieres小镇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感觉自己更成熟了。在那里,每个人都彼此熟识。”
北卡罗来纳州阿德万斯(Advance)的卡尔·黑格勒(Karl Haigler)和雷伊·纳尔逊(Rae Nelson)即将推出一本关于空档年的指南,他们针对280名体验过空档年的学生进行的调查发现,高中阶段竞争压力带来的疲惫感和“深入了解自我”的愿望,是学生选择休空档年的两大原因。
《教育心理学杂志》(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八月号刊登了一篇澳大利亚研究人员针对2,502名学生进行的调研,文章认为,体验空档年会让学生在大学期间更有进取心。
伊利诺伊州格伦科(Glencoe)的本·帕克(Ben Parker)说,空档年的体验让他的学业有了转折性的改变。高中最后一年,进入名牌大学的压力令他身心俱疲,他离开了长曲棍球队,成绩也越来越糟糕。帕克说,跟父母交谈之后,“我们认为现在进大学只能是个浪费。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收到爱荷华大学(University of Iowa)的录取通知书之后,他没有入学,而是去了怀俄明州兰德市(Lander)的户外技能培训机构──美国国家户外领导力学校(National Outdoor Leadership School)。之后他去尼泊尔呆了一个学期,住在一个村子里,学习语言,攀登喜马拉雅山。
现年20岁的帕克如今已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他说,他又重新拥有了接受严酷考验并乐在其中的能力,“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学习的准备。”他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参加了一个模拟审判小组,后来还担任了一本校园文学杂志的编辑。
“空档年计划中心”是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一个空档年顾问机构,该中心主管霍莉·布尔(Holly Bull)表示,不要逼着孩子去体验空档年,“空档年的核心价值在于,让孩子可以自信地说,‘我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打造人生。’我们不能把它强加到他们头上。”想要让孩子通过空档年受益,就应该让他们自己来设定他们认为有价值的目标。
华盛顿美国大学注册和招生人员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llegiate Registrars and Admissi** Officers)的执行副主任巴尔马克·纳西里安(Barmak Nassirian)说,“与其无所事事地晃荡一年,还不如去上学呢。”到海外生活是学习语言的一种好方法,但是也可能会导致其他的学术技能遭到荒废。
并非所有的空档年项目都称得上组织完善、目的明确。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Hartford)的索珊娜·西尔弗伯格(Shoshanna Silverberg)现年28岁,曾在多年之前参加过一个在加纳授课的空档年项目,她说,“我感觉非常失望。”她的任务是一个有18名学生的混合年龄段班级上课,至于该如何授课,却没有任何的指导,而且,他们还让她拿一根小鞭子来管教那些不安分的学生。她说,“我真的感觉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学到,失望之余就申请换了一个工作,去一家艺术学校担任行政协理,但是她说,“我始终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后来,她还患上了疟疾。如今身为一名瑜伽教练的西尔弗伯格表示,总之,这次经历让我明白了“自己的潜能有多大”。
在选择空档年项目之前,家长和学生应当先做一下调研,可以询问以前的参与者,了解人员和安全状况。举例来说,有些国际项目并不能为学生提供足够的保障。
有些学生在空档年之后迷失了方向,干脆就不上学了。黑格勒的调研发现,体验空档年的学生当中有90%会在一年内回返学校,不过,为了预防学生退学,他建议,可以让学生先办理入学手续,然后再休学一年。
高等教育研究所的研究主任助理琳达·迪安杰洛(Linda DeAngelo)表示,大约有5%的院校明文规定允许学生推迟就学,比例比几年前有了显著的增长。其他的很多院校则可以根据学生的个别申请批准推迟就学。
休空档年不一定要花很多钱。卢茨去年春天在印度和尼泊尔待了几周,其他时间的开销则来自她的积蓄和做联络及市场营销职位的有偿实习生的收入。
有些空档年项目还会提供薪水和奖学金。华盛顿的维姬·贝内加斯(Vicky Venegas)现年20岁,她利用空档年当中的几个月参加了City Year城市社区服务项目,最后拿到了大约5,000美元的薪水和奖学金。贝内加斯如今在哈佛就读,她说,在芝加哥穷苦社区为孩子提供服务的经历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那就是学习一点能够影响这个世界的知识。”
不过,很多低开销的项目是很难申请到的。去年,City Year和全美民间社区服务团(National Civilian Community Corps,美国志愿队(AmeriCorps)下属的全国性网络之一)的申请人数都达到了项目容量的数倍。
Sue Shellenbarger
华尔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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