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流浪

一苇

    人类一思考，上帝开始笑。

追求，有罪吗？

今晚看过满五十分钟的《云门舞集.流浪者之歌》，一个人静静体会生命的真谛。

舞者披着黄**，脸抹白图腾，伸长了的坚实的臂膀，表达对生命的诉求——丰收的渴望。金黄的稻谷，细碎的从天而降，铺满神奇的土地，映衬着人们虔诚的脸。长发披面的女人，裸露着大腿和胸部，肆意的在金黄的谷地翻滚、起舞。奋力一捧金黄，喜爱又醉倒的稻谷，肢体合着荡气回肠、沧桑悲凉的吉普赛音乐律动，时光慢慢流淌……

什么时候开始，朝九晚五、六加一、白加黑生活的都市人，木讷着脸，神情呆滞。急躁的世界——速食店，机械的寒暄，地铁的升降电梯留出的快速通道……朋友聚会，吃饭、喝酒、KTV，北京一夜，太强的规律性，还有419(one for night)。难怪曾子航《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书中有那么一句，每个男人都渴望“在被钢精水泥包裹的都市丛林中，一骑快马绝尘而去”——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些女人的梦想？

舞台上横跨一道蜿蜒的谷子，像凝固的河流。约十个舞者，拿着树杈，每根树杈系着一个铃铛。开始的时候舞者步调缓慢，显示农耕社会对土地的膜拜。树木庇佑人类，菩提叶掸除魔障。突然上方洒下一堆巨大的谷子，轰，男人跌坐在谷堆上，翻滚，用手将大把大把的谷子在空中划出烟火一样的弧形。熊熊燃烧的火盆，五个，伴随五个女子，走上台前，女子不停旋转，旋转。整个舞台上方，像雨一样哗啦啦地洒下谷子，持续几十秒，是整个舞台。众人在谷雨中尽情跳跃，翻滚，聚合成三角形，除了台右的僧人依然静立。灯灭。落幕。

林怀民说：“我与僧人并肩静坐在菩提树下，醒眼时，但见阳光由浮屠尖顶穿过树隙直直落在额头，我心中喜乐，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回到台北，常常想起那清凉的菩提，那静静流过岁月的尼连禅河。云门舞者日日静坐，我流顺地编出《流浪者之歌》，关于苦修，关于河的婉转，关于宁静的追寻。”

流浪者并非孤独者，人生只要尽力演出，终会有圆满的结局。虔诚的双手合十，守望金黄的稻谷，为心灵找个家！

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