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20
醒来,阳光明媚,呼吸新鲜的空气,开窗有种淡淡的的海水味道。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说“我要去见我的朋友,去上海,我自己可以做巴士。”我坚持要自己走,Tio执拗不过我。早餐过后,眼睁睁把我送到车站,看着我满心欢喜的上了车。终于,我可以有短暂的时间独处了。
眼前掠过黄绿不齐的稻田,一时乡间的矮房,一片深绿色的小草,天空湛蓝伴随白云肆意的飘动,不时有风顺着窗户吹进来。严谨的平衡里藏着微妙的渐变,和车窗外快递掠过的风景一起,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主题。从一个车站到另一个车站的路上,我开始对人世的离别,深信不疑。
顺利的来到了地铁衡山路一站,顺着人流出到街面,幽静的街巷被两旁的梧桐树包裹起来,少了树叶的装饰,原来娇柔的梧桐也会在冬天展现如此的干练。他们清高的排列在街道两旁,探下头,审视着历史的变迁,默默的记录着这一派繁荣之后的苍苍。他们类似月亮洞一样的将街道整体融化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都是他们的宠儿。街边一派老上海气质,故招来不少拍摄婚纱照的情侣。在咖啡馆买了杯咖啡,坐到阳光底下欣赏这流动的大风景,还没等我感受多一些,男小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
一些日子没有见男小外,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让我眼前一亮。白衬衫外一件英伦范的开衫薄毛衣,搭配休闲瘦身小西装,眼前的男小外简直和我以前认识的判若两人。去和王小囡回合,之间不远处一个消瘦的女小内像我们摆手,裹在黑色大毛衣下得小囡显得更加瘦弱了。亲人见面,分外激动。我们相互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恨不得一股脑把所见所闻全倒出来似的。
石库门田子坊:这个设在弄堂里的特色艺术区,除了建筑风格卓有上海特色之外,其余的小店,和南锣鼓巷、798基本一样。倒是对他们那些拐来拐去的弄堂比较感兴趣,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上世纪生活在弄堂里面人们的生活景象。
思南路:马路两侧满是阴翳的法国梧桐和精美的洋房。思南路除了拥有当年法租界上小马路的共同特征外,还有着不同于其它马路的独特吸引力:二十几幢花园式洋房,集中了老上海近乎全部的民居样式。走在思南路上,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月。
淮海路:不知何故,总是喜欢霞飞路这个名字,有可能《上海滩》方艳芸总提起霞飞路这个词,似的我对这条路十分有好奇心。霞飞路现在是淮海中路。到达淮海路的时候,已经中午。对淮海路印象很好,干干净净的,颇有欧洲大城市风范。
小囡带我们来到“上海一号”,是私房菜馆,一直解释给我听:“因为你第一次来,一定要去个好点的餐厅,下次再来,我们去小巷子里吃最正宗的小菜。”“上海一号”装饰富丽堂皇,古色古香不乏奢侈丰满。满座的大堂,我们选择了角落坐下。小囡极力推荐了几个最具有代表性的正宗上海菜:红烧肉,烧鳕鱼,白兰地菜根,和海鲜熬饭。我很喜欢红烧肉和烧鳕鱼,肉肥而不腻,咬一口肥瘦之间香气四溢;鱼鲜甜而不造极,酥脆的外皮包裹这鲜嫩的鱼肉。朋友们评价我:因为喜欢吃鱼,是很喜欢吃鱼,所以性格像猫一样。
新天地:很有感觉的一片区域。各式酒吧组成了上海最嚣张地段,时尚精品店紧追国际流行色,不逊半步。坐下喝咖啡,第一次感觉上海人怎么那么愚蠢,用扎啤瓶子装咖啡,怪不得要喝一下午了。小囡说“如果晚上来这里,那些洋鬼子看你的眼神都会不一样。”我说“那我不看洋鬼子不就完了吗!”男小外选了三款Tarta con queso,味道还不错。
如果不赶时间,我真想就这么在这坐一天,什么都可以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要赶上回北京的火车,不得不放弃了这大好的天光。好在没堵车,到火车站我竟然说出了句上海话,让小囡和男小外大吃一惊。我当时也被自己吓到了,只能用我语言神经免疫力低下来解释这连锁反应。
一路走来,尝在唇间的这个上海与萦绕鼻尖的那个上海之间,同样存在微妙差别。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上海,向我敞开她热情的怀抱。一个个传说与传奇,拉开了我与现实世界的距离。看着火车玻璃窗上得倒影,我好像第一次能够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自己。冬季终又到了,我恍然发现,时至今日生命中不需要任何人亦能活得很健康。我们常常失去,也常常有所得。只是与失去的绝对相比较,生命中的喜乐,原本皆是恩赐。原来,我们都曾是孩子,将在手的幸福看得太理所当然了一些。这个认知,让我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 你看,我们总有太多的感慨,太多的遗憾。却不知道今朝的笑,才最珍贵。人生里这么多事,与其背负,不如抛弃。所以,我继续独自前行。 终于,又是一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