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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关于当年新疆克拉玛依大火的报导只有了了数得清的数十句话。详尽了解新疆克拉玛依大火,已经是一九九五年的事了。是从某期《读者文摘》上了解到的。好像是一篇纪念性的文章。里面详细介绍了克拉玛依大火的有关资料。读着,读着,泪水蘸湿眼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那时我在一个中学教书,当我给同学们在课堂上推介这篇文章的时候,虽然没注意到同学们眼中有无泪光闪烁,但课堂上那沉重的压抑与静默却深深印在我心。 我记住了“一二八”中那份感动,一个普通教师遇难之际手臂伸开像老母鸡护小鸡揽着数十个学生,而学生也如她一样,如花的生命早早终结在那摧人肝肠的一刻。 我也记住了那份无耻,“让领导先走”的饱含罪恶的声音,还回响在友谊馆的空荡凄惨的上空,几十年了,折磨着我的神经,让我一直对之耿耿于怀。 一九九四年头,我的女儿诞生在陕西一个偏僻的山村;年尾,那场大火在新疆克拉玛依发生。如今,我的女儿已经十四岁了,她还算基本健康快乐地过着人间的生活,而克拉玛依大火的幼小的遇难者却长眠寂寞宁静地小西湖墓地十四个年头,他们的年龄永远定格在如我女儿现在差不多一样大小的年龄段上。 浩瀚旷远的新疆,我们遥远的克拉玛依,你何以成为某些人的伤心断肠之地?而幽静沉寂的小西湖墓地,你又何以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圣地?那是因为哪里埋葬着那么多圣洁的天使。 正是你们让我们大人明白了这世间还有一种异常真纯的东西,那就是爱、美丽与梦想;也正是这个世界时时潜在着的剥夺你们美好幸福的罪恶让我们大人知道了什么叫诅咒。而诅咒也是伤人神思的十字架,而这东西一背背了十多年,让我们艰于视听,身心疲惫。而我们什么时间才能释怀呀,大概只有天晓得。 意难忘,何况耳边偶尔还有女儿问讯克拉玛依是怎么回事的声音。 十几年过去了,而众多的人们对真相依然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而克拉玛依大火竟然成了这个时代不能言说跟帖的敏感词。只是出于如陈耀文先生在删帖之下跟帖不止的坚持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并记住克拉玛依更多的真相。 漫漫黄沙侵蚀掉了历史上无数沙漠城堡,马上琵琶、英雄美人、王者霸主也纷纷湮灭于历史的云烟之中。而历经岁月风尘十四载的小西湖墓地却依然那样清晰留存于我们心灵任何枪炮与坦克车难以企及的一阈,虽然那孩子的照片已经变得异常模糊,虽然那小小墓碑的字迹已变得斑驳陆离。但那绽放着的灿烂的笑脸,那充满天真无邪的眼睛,永远在深情的望着我们,如昼之朗日,夜之星月,在向我们诉说着一个浸透着爱与忧伤的故事与传说,也拷问着我们几近麻木的灵魂,看那听惯了肉麻的谎言与华丽的媚惑的灵魂在什么底线之上才会幡然悔悟,才会觉自惭形秽,在可怜的孩子面前真正低下一惯高贵傲慢但着实罪孽深重、需要救赎的头颅。 我们都在等待那一天,那些灵魂与肉体蜷曲在墓穴中的小孩子也在等待着那一天。 朔风酷烈,雪压西域。如果我们活着的人如果执手相向,可以彼此取暖,传递信心与力量,以便互相支撑度过随之而来的漫漫严冬,而可怜的小西湖墓地的孩子我们怎样才能温暖你们冰凉的小手,用什么起死回生之灵丹妙药恢复他们花季的美丽容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