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3年 库布齐沙漠露营活动
  • 2023年5月13-14日 杜鹃花露营
  • 2022年五一假期--贵州秘境-
  • 2023年6月17端午节哈巴雪山
  • 2023年3月25日 春季京西古道登山赏花活动
  • 2014年9月 阿里大北线活动照片
楼主: 小晓

闲逛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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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8 17: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户外
准不准备好
成不成功
都不应该炫耀
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个人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如果个人的生活方式,影响到了其他人
还应该道歉

~~~~~~~~~~~~~~~~~~~~~~
这个心态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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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8 17: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晓 于 2012-5-9 17:12 编辑

体能、路线、装备、技术方面准备不足的户外探险,成功后更容易让人沾沾自喜、自鸣得意,围观者称“强”,更是助长了这种人的虚荣。而由此产生的迷路、失踪甚至死亡事故,层出不穷。珍爱生命、减少无谓的户外事故,靠景区和某些部门的收费管理是没有效果的,唯有户外人自己吸取事故教训,严格自律。
“充分准备、谨慎出行”、“探险不冒险”,应该是每一位户外探险者必须遵循的原则!


请所谓的“驴友”们出行前对自己、对团队,对装备、对体能、对技术,对路线、对季节做全面考量。——请背夫只能是转运物品的需要,与自己的全方位准备无关。背夫不是专业人士,请得越多,安全风险越大。事实已经证明,请再多的背夫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更不能保证背夫的安全。

~~~~~~~~~~~~~~~~~~~~~~~~~~~~~~~~~~~~~

关于背夫。。。其实是因为一直想着自力更生,从来没想过。。。也许这也是一条很不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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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0 20: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自517]  远离猛驴,那是一条不归路

出来参加户外算起来有十多年了.记得1998年左右,我刚回国不久,朋友拉我去三联书店的楼上去听讲座,演讲人是王勇峰,内容是讲他和李致新一起攀登世界七大洲最高峰的经历,听完后,我觉得也要使自己的人生过得更有意义,七大洲的最高峰咱是去不了,但五岳和佛教四大名山还是可以的,我也给自己立了一个目标,三年内要把这些走完.这也就开始了自己的户外活动.多少年过去了,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些忘记了,有些始终铭记在心里.户外运动就是很难忘记的事情.户外给我带来了快乐,也结交了很多朋友,也有痛苦和不愉快的经历,在担杆岛租船出海,靠近香港南丫岛,被认为有偷渡嫌疑,被当地水警羁押,有过于靠近三门岛基地,遭解放军警备巡逻艇扣押后转交武警边防拘留.还有南澳东西冲穿越坠海......,最难忘还是两位资深驴友:张良和脑白质.户外的经历告诉我:远离猛驴,那是一条不归路.



1999年我当时在一家外企做管理工作,下半年调任深圳地区经理,负责公司深圳,惠州,珠海,江门地区的工作.但我不想离开北京,我在欧美已经漂泊了多年,不想去外地工作.公司要我最晚2000年春节前到深圳办公室做交接报到,否则自动离开公司.迫于压力我开始了在深圳的生活,现在北京有北漂,我那时就算是南下吧.到深圳后,朋友不多,公司业务有本地的几个业务经理带人做的不错,我主要是负责巡视这几个地区的工作.所以时间比较宽裕.我弟弟在香港工作,也时常过罗湖海关来看我,也介绍了一些朋友给我.通过一家欧洲金融公司的吴总,我认识了在深圳农业银行系统工作的张良.
我与张良交往不多.知道他与万科的王石是私人朋友.喜欢登山.几次与他接触都是在吴总在深圳的办公室,他人很客气,很诚恳,希望大家到他的分行开户,因为他们有任务.
2003年5月24日,我看了一条报道:中国业余登山队员张良在海拔6500米的前进营地收拾行李准备返回。5月22日作为第二组队员的张良正要突击顶峰时,突然接到大本营总指挥部的命令,说有一位英国的登山队员在海拔8500米之地摔伤,左脚腕被完全摔断,请求中国业余登山队帮助,中方指挥部让身体状况比较好的张良等去帮助伤人从海拔8500米托运至海拔7790米的较安全营地,这样张良失去了攀登珠穆朗玛顶峰的机会。当记者问张良:失去登顶机会可惜不可惜时,张良说:今年是人类攀登珠峰50周年,救助外国山友也是挺有意义的,可况他受伤在我们的国土上。
2005年8月30日,张良终于登上了珠峰!
当时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每周坚持跑山.其辛苦可想而知.朋友们在酒吧为他庆祝聚会,我当时在香港没有去,回到深圳后吴总告诉我,你应该去,昨天听张良讲他攀登珠峰到最后还差150米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知觉了,但想到单位赞助的经费就要变成借款,工作就要丢掉.还有因他喜欢登山离婚的妻子,回来可能复婚,还有以他为荣的儿子.....他坚持了下去,并成功登上了珠峰!
每当我在深圳的街头看到绘有张良勇攀珠峰的银行广告,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张良没有倒下,但我的另外一位户外朋友蛋白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昨天夜里一直下雨,八年前的一个雨夜,洪水冲走了一个与我关系我很不错的户外朋友...每到在户外的雨夜我都能想起他,我的朋友蛋白质.
与蛋白质相识是在深圳深南大道上步路麦当劳,我们几个朋友计划出海去外伶仃洋(文天祥的正气歌曾提到这个地方)的担杆岛,不想网上猛驴看到朋友发的贴也来了,而且很快成了聚会的热点人物,他给我们提了不少建议,看来他是个户外经验很丰富的人.后来彼此熟悉了,我问他名字的来历,他让我猜,因为我的教育背景有学习生化的经历,难免想到肽,氨基酸,蛋白质这些构成生命的基础物质,就答到:是不是野外生存能力强,就好像蛋白质一样.他说不对,这个蛋白质是"傻蛋,白痴,神经质的意思.当时很出乎我的意料.
人都有双面性,蛋白质也一样,在经历丰富的猛驴名人的背后,他也有自己的哀愁,在深圳男女两性比例是1:7.纯粹单身的男人不多见,他又是工程师,身边没有女人,我也很好奇.与他聊户外,问得深了.他总说:烂命一条,死了白搭.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再问什么.有一天晚上接到一个他的电话说找我有事情,马上要见我,当时已经晚上快8点了, 我在华强北的唐宫请人吃饭,我就说一起过来吃点东西.大约一小时后,他带着一个女人来了,我认为是他的女朋友,就赶紧招呼,倒是那个女孩赶快声明,不是这个关系,后来一起吃饭,聊天才搞清楚,是蛋白质在贵州户外活动时认识的一个女人,想到深圳找工作,就跟过来了,现在住在他那里.希望我给他介绍一个工作.他也真够博爱的.2002年他遇难后,在网上看到一个叫丹丹的女人称呼蛋白质为表哥, 跟我要蛋白质骑自行车穿越青藏行的日记,我没有答应,她就找到我的办公室,一看这丹丹很漂亮,我寻思其貌不扬的蛋白质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居然不介绍给我们认识,丹丹说,她也是在网上认识的,算是粉丝吧.2001年蛋白质要骑车穿越青藏,我参加了他们的出发前见面会,记得有个姓程的女人是辞了工作来参加这个活动,他们共有3男2女.出发后,蛋白质经常与我在网上联系,告知他们的进展.以及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其他2男2女在云南还没有入藏前,在路上已经相识相爱,同居同行了,他很看不惯这些.我劝导他,你们的行程3个月,难免有矛盾,有男女的地方就有这种事情,说人家勾搭成奸不好,自己管好自己就很不错了.他回深圳后,再也没有提起日记的事情,大家毕竟在圈子里面还要见面.不知道这美女丹丹从那里知道了我有他日记的事情,非追着我要,说要给蛋白质的妹妹和家人.我很惊讶,蛋白质几乎不提他的家人,现在他已经是户外运动的烈士,我有维护烈士形象的责任,更不能告诉他的家人,不想让他们再痛苦.我把日记的内容简单做了一个介绍,丹丹也觉得发表出来或交给他的家人不妥,建议我删除掉.后来友人告诉我,蛋白质家在贵州毕节,父兄都有病,先后过世,家里有母亲和一个上大专的妹妹,他是全家唯一的现金来源,家里人治病,妹妹上学都需要他.他喜欢户外,是在通过麻木身体来暂时忘却这些生活的压力.作为深圳社会的非主流群体,没有钱,没有更高的学历学位,没有深圳的户口,没有自己的工厂公司,也许通过户外运动他有了成就感,人们羡慕的眼光,对他那神奇的野外生存经历的好奇,使他走上了不归路.他要不断地创造奇迹,越走越远,直到永远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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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0 21:02: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两篇文章,一篇是友人的怀念文章,一篇是蛋白质本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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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蛋白质(2002年5月19日深圳马料河遇难驴友)

      
  今天是5月19日,周日,上午出门时,忘了带手机,昨晚刚充的电。晚上9点到家,抓起手机一看,怎么又没电了呢?电池平时能用一周的,今天怎么回事?屏幕上显示着N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息。一种不详的兆头猛地在我心底一沉,果然,短信息先后内容是“蛋白质出事了”“蛋白质遗体找到了......”。
  
  我拨通朋友的电话,电话那端只是说看到了求救贴子,蛋白质带队户外野营,遇难了。这位朋友还一直埋怨我,说“蛋白质出事都怪你了”,因为5月9号那天我曾说过要写篇《回忆蛋白质》的文章。
  
  我不能相信这个驴苗朋友的短信息和电话,立马拨通了磨房老驴金刚的手机,得到了蛋白质遇难的确切消息。
  
  昨天(18日周六),蛋白质和鲤鱼(两人均为磨房猛驴)一行约10人(听说),到马料河户外徒步,晚上扎营休息。蛋白质和鲤鱼同住一帐篷,深夜下了大雨,山洪暴发,山体滑坡,也可以说是遇到泥石流了,因为马料河一带碎石杂集,遇到大暴雨山石一泻而下,蛋白质和鲤鱼帐篷搭得稍近河边了些,这两个有着无数野外经验的猛驴怎么会把帐篷搭在河边了呢?很可能是没想到会有山洪暴发,结果在睡梦中被冲走了。今天早上其他同伴醒来,发现昨晚他俩宿营地已经没有了,按照习惯,晚上睡觉帐篷拉链一定是拉上的,洪水来的时候即使醒来,也很难冲出帐篷的,再说洪水夹杂乱石,怕是凶多吉少。经过紧急救援,今天下午才找到蛋白质的遗体,鲤鱼的还没找到,据估计被冲到某个石头缝中

了。
  
  金刚目前到了青海,打算马上进藏,走藏北阿里地区,今天听到蛋白质遇难的消息后,决定改变行程,放弃进藏,因为阿里这条路线蛋白质去年走过,他若再走心理上很难接受。
  
  金刚悲戚地告诉我,前天还和蛋白质在一起呢,怎么一天后一个大活人就消失了呢,永远也不会开口说话了呢?
  
  蛋白质遇难前两天,金刚和他晚上迎面碰到,蛋白质已经到他身边了,他居然丝毫不知,还是蛋白质先打招呼,他才发现,当时就挺奇怪的,一个老熟人,平时凭影子也会认定是谁的,怎么那晚竟丝毫没有感觉。
  
  还有一件事,蛋白质去年写的贴子,说的是10年前去西藏的经历,贴子沉底也快一年了,突然前两天被人翻了上来,当时磨房的朋友都很奇怪。
  
  我和蛋白质最后一次联系是5月1日,他说节日不出去玩了,在家听听音乐,上上网。然后就聊起磨房的一些人和事,当时鲤鱼在磨房争论,蛋白质劝架,他们俩通了不少悄悄话,蛋白质都耐心地通过QQ一条条发给我看,约2500字,鲤鱼谈的是关于一个叫青青女孩子的话题,蛋白质谈的是对磨房对生活的认识。五一之后,QQ上蛋白质的头像就一直是灰色,今天是,以后也是。
  
  认识蛋白质是在磨房,去年我徒步泸沽湖---稻城,居然在群山之颠邂逅了深圳磨房的金刚、过山风等人,从稻城返回丽江后又遇到别人(驴名),别人(驴名)在网上指点我去看蛋白质发的有争议的贴子。
  
  之后我在磨房相继发了几篇游记,其中有两篇比较ZN,蛋白质象征性地挥砖拍了几下,与其说拍,不如说变相切磋。
  
  蛋白质是头猛驴,10年前就去过西藏,去年还骑车进藏,曾徒步雅鲁藏布江峡谷一带,藏北阿里等地区。
  
  蛋白质脾气倔直,疾恶如仇,激进易冲动,对弱势群体极富同情心,有耐寂寞、孤独能力,在极其艰苦的野外能独立生存,有着丰富的户外经验。
  
  在磨房,历来蛋白质就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他愤世疾俗,爱憎分明,自己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有时生角伤人,未免招来微词。但他作为猛驴,一直坚持带队活动,把满腔热血洒在了磨房(五一间蛋白质给鲤鱼发的悄悄话“我是该消失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第一季度被扣了部分工资,原因不用我多说。说实在的,那时我投入磨房的时间与精力也太多了,被扣工资这事我一点也不抱怨公司”)。
  
  他用一颗未经雕琢的赤子之心,摸索着回报社会。单纯中透着可爱,神采上写着飞扬,受挫时显得沉郁,无畏时何其猛狂!
  
  他善良的初衷和人性的爱心在这个几乎人人都是买办的现实社会中不断受挫,他感到累了。他真的消失了好长时间,几十天内不发贴子不回复,我写了《急寻蛋白质》他也无动于衷。
  
  
  蛋白质:去年,你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得知宁蒗小学之后,不遗余力宣传募捐,先后磨房朋友们共有2600元汇到了宁蒗。使得当时待建的厕所马上破土动工,使得大山里第一次飘起了国旗。后来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浦理顺老婆五一来京时我才知道的,当天晚上我就告诉了你,国旗杆被偷了,原因就是国旗杆是钢管,那里世代居住着木头房子,小偷对钢材很感兴趣。你说“当我们的一腔希望最后没有看到好结果的时候,会很难受的。”最后我们商量着,就是再买一个粗钢管,下面用水泥浇铸加固。这两天钢管已经选好了,是原来的2倍粗。
  
  还有,去年你写了大峡谷攻略,路线基本已定,我也补充了一些内容,装备上也和你打过招呼,能精简一定要精简,说好了我们下次结伴去的,可你却就这么再也联系不上了。
  
  还有,罗布泊的攻略我正在收集,今年6月16日成都李勇将独步穿越罗布泊,走余那条路,我还计划04或05年和你一起走一趟的,可你却就这么走了,再不回来了。
  
  还有,关于生活工作,我们说好了当面要好好交流畅谈,我也一直想给你讲些我的观点,我想,有的是时间,可能9月在拉萨见,可能10月在新疆见,谁会想到今生的交谈仅止于QQ上的聊天记录??
  
  还有,大家都说好了,我到深圳时要好好聚聚的,一起喝酒,一起吵嘴,可是连这个机会你居然也不给我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还从未见过一次面,从未通过一次话,对你的感知永远停留在QQ上那个已经凝固了的灰色头像上,你的声音我只能借助于别人嘴巴的描述来想象。你早有了我的手机和电话,我也有你的手机和电话,那为什么我们就没通过一次话呢?
  
  
  信天谨游2002年5月19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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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白质的西藏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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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1年前写在网易BBS里的文章,把它贴在这儿的目的是准备邀请1,2位一同进西藏的朋友。有兴趣者可以和[email protected]联系,本人现在在深圳。  
  
看了潭天朋友的《我的西藏之旅》,总觉得有话要说,和潭天一样,我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我想说,和潭天朋友的文章一样,那是绝对的真实。  
多数情况下人们总是被那些身有闲钱,无所事事的游客们的生花妙笔所诱惑,他们用一种新奇的目光观察所见到的山山水水异族风俗和在高度发展的文明的熏陶下变了形的宗教,这种感受也许和我们花了钱到的厅里疯狂蹦跳一身臭汗气喘嘘嘘同时也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是一样的,当人们在都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之下生活久了,自然想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体验一番,少不更事者便大声呐喊:我要到西藏去!我要到新疆去!

我要为祖国的大西部贡献自己的青春和才华!嘿嘿,潭天朋友不知道是否曾经也是这样的热血青年。  
我无意在此贬低真正心甘情愿奉身西部的英雄,可我坚信这毕竟是少数。计算机前的朋友们是否听说80年新疆的阿克苏暴乱?我在此对当年在枪口下死去的无数冤魂表示理解和同情,同时想告戒后来者们,前车之辙,后车之鉴!历史上类似的情况也不少,朱元璋时候西南边陲的“屯甲制”,明末的“湖广填四川”,可是当年的西南三省自然条件毕竟比西藏新疆好了很多。  
和潭天不同,对于西藏我也只是一个过客,那时候的我也应该属于少不更事之列,凭着一股雄心和满腔热血,我跨了一辆自行车走遍了全国各地,如果有人问我对哪个地方印象最深,我会回答西藏;如果有人问我哪个地方最危险,我会回答西藏(对于我这个曾只身走进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人来说,这个回答应该还是有一点重量的)如果有人问我哪个民族的人最友好和淳朴,我稍为犹豫后会回答后藏藏民,西藏东部的康巴人

也许是沾染了汉族人的刁轧,感觉不是那么好,可是后藏的吉巴博巴们却以他们的热诚和善良使得我这个自以为心志如钢的人数次泣下。
不要以为我在这儿歌颂藏族同胞们是在和潭天唱反调,我和他一样是在用良心和良知在和你们对话。拉萨是一个很现代化的城市,那儿没有重工厂,最大的工厂可能就是拉萨啤酒厂了;那儿甚至没有什么真正的企业,除了一些转运站和消费场所。我不知道在西藏有什么可以开发的,可可西里山的黄金?那儿极度恶劣的自然环境除了疯狂的采金人之外难以想象来自都市的少爷娘儿们能够长时间呆下去——也许短暂的停留也是不可想象的;遍布山里的硼砂铁矿?环境同样的恶劣,有决心作为矿产开发者的朋友们不妨先到内地的矿场里先做两年的采矿工实习一番;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那儿还有和印度的边界争端问题,更何况那儿是中国硕果仅存的原始森林,你忍心去破坏它吗?~~~~~  
那位朋友反驳潭天,说西藏没有这么可怕和危险,我想说爷们,你是怎样到达的西藏?乘飞机从成都出发?从格尔木乘长途汽车?也许是走川藏路吧?你到过后藏没有?呆了多久?你涂防晒霜没有?你能吃多少生肉?嘿嘿,到西藏没有吃过生肉,那你还没有真正到过西藏。在这里我告诉你,我在青藏公路上曾一天骑行180公里,还是在我严重的肠胃病时常发作,不时还得趴在路边吐得天翻地覆的前提下。我的胃病怎么得的?就是在后藏时得的,当时的我饿了几天。除了石缝里的雪解解渴,我几乎粒米无下。在荒原里我曾经努力的想找到哪怕一点干草,可现实却让我失望,一眼看去,除了荒芜的石头山和山尖上耀眼的白雪,就是脚下已经沙化的土地,还有过往的车辆走成的路——你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宽的路,有车轮的地方就是路,你沿着车轮行走也可能会走错的,而当你发现走错路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没有回头的力量了,你可能会在那里长睡不醒;你可以在“路”的边缘看到一片白骨,走过去看看吧,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牛羊骨头间夹杂的你的同类的骨头吓倒。  
好象是88年,两个维族司机开车从新疆叶城进藏,途中汽车在多玛沟中离多玛约30公里的地方抛锚了,两位司机弃前行其中一位在离多玛15公里左右的地方倒下了,另一个坚强一些,离多玛还有1公里,也倒下了,永远的倒下了。我比他们幸运,我看到了牦牛,可我也在离多玛800公尺的地方倒下了,倒在坚冰似铁的河面上,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一头牦牛救了我,它舔我的鼻子,大概因为那上面有一点盐份。我不知道我倒下多久,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剩下的800公尺我用了48分钟才走到!  
我的神智已经糊涂了,常识虽然告诉我饿极了的肚子不能吃得太多,可是神智糊涂的我当时吃了7碗面条,7碗!你曾经见到过的最大的洋瓷碗,现在的我,沉溺于都市的号称白领的我可能连一碗也吃不下去。可那时我吃下了7碗,我的肚子挺得比临盆的女人的还要大,我躺下了,美美的睡了一觉,从此我便吐血,便血。  
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92年元月的多玛沟,号称死亡之谷的多玛沟,当时的气温大概是零下40几度,那儿的海拔高度全在5000公尺以上,那儿的氧气虽然不够吃,可是我并没有受高山反映折磨,可我记得我当时穿了价值数千元的登山运动服,羔羊皮加驼绒的大衣,带毛的皮裤子,两双皮手套外加厚厚的棉裤裤管,除了两只眼睛外全部包裹在棉的皮的鸭绒的保暖物里,可是我仍然不敢做丝毫的停留,否则我会冻死!  
我一天天看着指甲盖深凹下去,看着从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鲜血;我看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冻伤的脚趾一天天干枯萎缩,我知道死亡离我就咫尺之距,我在对抗着死亡,我于是还活着。  
我在积雪的时候从日土挣扎到了阿里,积雪的日子反而不是那么可怕,我可以在积雪下休息上几个小时,虽然步履艰难;我嘴里吐出来的血常污染了高原上纯洁的雪,我在除夕的晚上大口喝酒,然后又随着我的热血喷**。  
爱干净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奉劝你们到了高原不要洗澡——哪怕有这个条件,汗责里的油脂是最好的防晒霜,也许比你从城市的超市里买到的还要好。在后藏的几个月里我没有洗过澡,离开阿里后甚至没有洗脸,不但不洗,还时常用藏民们的酥油搽脸;尽管如此,我的脸上还常常因为皮肤的皲裂而流血,就象两行鲜红的泪水,手摸上去,火辣辣的疼。不过最难受的还是我得忍受一路上的孤寂,小山头对我虎视耽耽的野牦牛尤其使我感觉到孤立无助——听说那样的牦牛是**期的性牦牛,随时会对闯入它地盘的任何生物发起攻击,还好,它没有攻击我,可却使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时不时见到的狼群也曾经让我恐惧万分,可我很快明白了它们的温顺和胆小,嘿嘿,又有什么动物比人类还要可怕呢?

于是在我寂寞难当时也学着狼的嚎叫,万籁寂静中,我觉得我就是这个世界。  
旅途中能够得到的干粮就只有两种:糌粑面和生肉,我喜欢后者胜于前者,从干粮袋里拿出来,一块一块切下来就可以充饥,那时侯的我一顿可以吃下2—3斤;糌粑面没有酥油茶相拌可是如嚼蜡般无味;一条喜新厌旧抛弃主人随我奔波数十天的狗曾给我叼来一只野兔,我割下腿上的肉尝了尝味道,觉得不如生肉好吃,好在当时没有缺粮之忧,于是随手丢弃,看着垂死前蹬腿的小动物,多少有一点不忍心。  
过了好几天我才接着写我这个未完成的帖子,工作比较忙是原因之一,可最主要的还是我对那段经历的后怕,所以我一直没有把它用文字表达下来,甚至我周围的人也很多不知道我的这段经历。  
  
说实在的,我很怀念西藏,虽然我笔下的拉萨是那么的不济,可是我至少不用随时提心吊胆提防着周围不怀好意的人们。  
  
我没有到过神山圣湖,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宗教信仰者,从阿里原始的本(念波)教到时下最流行最没有道理的@%$#教我都不相信。在阿里我休养了长达近三个月,那时侯的我已经没有了几个月前的神采,每日里只能喝下一碗稀粥,哪怕这样,我的体力还是比阿里的一般老百姓还要好,可是我心里清楚,吃不下东西意味着我不可能适应长途跋涉的体力消耗。  
  
在这里我想对大家描述一下阿里,当时的阿里地区的行政所在地狮泉河大约有5000人,其中大约汉族藏族各占一半,而者5000人中有许多是没有西藏户籍的流动人口,主要来自于四川,河南,陕西,浙江。这就是一个地区最大的城镇,而整个阿里地区的3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仅有80000人口!当你离开阿里后就真的如潭天说的,很少见着汉族人了。  
  
阿里虽小,却是各种部门齐全,邮局,医院,学校,百货商店,宾馆,一个几乎全部是汉族人的集市,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冲印彩色照片的摄影部。别以为很齐全了,那时侯我想打一个电话回家都是不可能的,只能在邮电局发了一份电报回家。时至今日,据说也仅有8路通过卫星转发的长途电话,而其中好象有三路是固定分配给军方使用的,你私人想打一个电话回家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别忘记了,这是地区所在地。  
  
当你离开阿里到达改则,措勤,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别以为有了集市就什么东西都买得着,集市里的东西都是从新疆西部的叶城用汽车数千里地运过来的,而我到达阿里的那个季节已经因为冬季气候过于恶劣,还有大雪封山等原因不通车了,在我到达后几天仅有一辆汽车达到阿里。而那天我恰好和司机的弟弟在阿里北边的路口翘首盼望着他的哥哥,也亲眼看见了这感人的一幕。  
  
小伙子——司机的弟弟是四川南充人,在他哥哥的介绍下照看一个建筑工地。所有敢于从叶城走阿里的司机都是驾驶技术一流,身体素质优良,修车技术过硬的好司机,他的哥哥当然也不例外。我是在一家同是南充人开的杂货店里结识那小伙子的,当时我成了那杂货店里的伙计,给他们记记帐什么的,待遇还不错,晚上给他们看管仓库,也就是享受单间住房了,可惜没有火炉子,冻得难受。那天晚上小伙子找到我,忧心忡忡的告诉我他哥哥几天前就应该从叶城回来了,可现在还没有到,眼看着大雪就要封山了,可能出事了。找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几乎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不依靠别的力量在这样的季节活着从山那边过来的人,当然对一路上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我只好安慰他没有什么事的,然后陪着他到阿里北边的路口了望。  
  
事后我才知道,他晚上在那儿守望已经好几天了。 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有福气,那天我们真的看见了山垭口的闪烁的灯光,小伙子狂跳了起来:是他们!肯定是他们!于是不停用手电对着那边打着信号。 真的是他的哥哥,还有另一个姓王的司机,开着一辆解放牌货车。  
  
车停好后我和小伙子各扶着一个人回到了住处,听着他们坐到床上去的时候发出的“咚”的巨响。我似乎回到了到达多玛兵站那天,那个姓熊的山东人也是把我扶到了他的寝室,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也是发出这样的巨响,然后他用一大高压锅加了不少肥肉块的面条把我给撑坏了(如果这个熊姓的战士能看到我的这张帖子,请和我联系,我将不胜感谢!) 。  
  
之后的事自然是生火做饭,当弟弟的不停问哥哥路上的情况,哥哥却是半闭着眼睛说:我要睡觉,不要说话。事实上两个司机连坐也坐不稳了,王姓司机更已经倒在床上了。 如果说我不知道我在一路上时的尊容,那现在我几乎是在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我想我的摸样就是眼前的两个司机的摸样:两眼不知道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乱蓬蓬的头发,象野牦牛身上的毛,脸上的肌肉松弛,苍白而无神,头耷拉着,好象脖子上的肌肉无力支撑沉重的头颅。  
  
饭做好了,面条里加了一点羊肉丁,用高压锅煮熟的。叫醒司机们,把筷子塞进他们的手里,看着他们用笨拙的动作艰难的挑动面条,象老外们第一次吃中餐。 终于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们路上的遭遇:在多玛沟遇到一个同乡司机,车坏了,烧瓦。在气温极低的高原,机油流动性差,经常会导致烧瓦,拉缸等毛病,而任何到过那条死亡之路的人都知道,离开叶城之后汽车一般是不会停下来的,至少发动机是不停运转的。一旦发动机冷了下来,将花费数小时的时间,使用汽油喷灯加热汽缸,化油器,油底壳等,再费九牛二虎之力用摇手柄启动。他们把部分衣物留给了倒霉的司机,好在出故障的车上运载有大米,到没有挨饿之忧,不过当车上的汽油烧完的时候,就是司机丧身的时候。我曾在大红柳滩见过这个司机,得他请我喝了一瓶啤酒,还和他一起修理过他的车。后来也没有听说什么好消息,也许真的死在多玛沟了。愿他在天之灵安息!


  
两个还算幸运的司机也不是特别幸运,不久后他们的解放车拉缸了,换缸套是不可能的,凭着丰富的驾驶经验和高超的驾驶技术,他们用剩下的五个汽缸把车开到了狮泉河。 值得一提的还有阿里中学的一个教师,好象是姓张(我的幸存的零零星星的日记不在身边,也许已经被老母亲拿去做引火用了),他原来是西安的一个一级教师,为了研究阿里的本教几次进入阿里,后来干脆放弃了西安的工作,到阿里寻了个教书的职业,潜心做他的宗教研究。我在他那儿看了不少西藏人文方面的书籍,可惜事过境迁,现在已经忘记得干干净净。相比较现在欲到西部发财的人们,这样的老人让我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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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2 21: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晓 于 2012-5-12 21:36 编辑

70条最“美”京郊徒步路线

       1、白羊沟—黄楼院(昌平区)

  2、郎儿峪—妙峰山—涧沟村—庙洼—金山寺—大觉寺—杨陀—香山—八大处(昌平区)

  3、居庸关—磨盘山—虎峪(昌平区)

  4、蟒山—十三陵水库(昌平区)

  5、环十三陵水库长走(昌平区)

  6、达岭—清水顶—残长城(昌平区)

  7、水泉沟—香屯(延庆区)

  8、西大庄科—小海坨山—啤酒溪(延庆区)

  9、龙聚山庄—后河—龙庆峡—黄柏寺(延庆区)

  10、构沟—燕羽山(延庆区)

  11、后河五里坡—龙庆峡(延庆区)

  12、口子里—蚂蚁山—窑湾(延庆区)

  13、庙上—凤凰坨—杏树台(延庆区)

  14、白河堡水库—暴雨顶(延庆区)

  15、古崖居—天皇山(延庆区)

  16、后山铺—云蒙山—天仙瀑(怀柔区)

  17、卧佛山庄—箭扣—北京节—庄户(怀柔区)

  18、云蒙峡—桃源仙谷(怀柔区)

  19、后山铺—云蒙峡(怀柔区)

  20、大地—黑坨山—九眼楼—庄户(怀柔区)

  21、黑龙密径穿越(密云区)

  22、大东沟—柏岔山—半城子水库(密云区)

  23、雾灵山穿越(密云区)

  24、白河峡谷穿越(密云区)

  25、登墙子路长城(密云区)

  26、登司马台长城(密云区)

  27、白道峪—黄花顶—对家河—云蒙峡(密云区)

  28、登将军关长城(平谷区)

  29、环金海湖长走(平谷区)

  30、徒步大道健走(平谷区)

  31、灰地—东港沟—铁坨山—十字道—圈门(门头沟区)

  32、沿河城—幽州(门头沟区)

  33、千军台—清水尖—抓髻山—娘娘庙(门头沟区)

  34、西湖林—火村(门头沟区)

  35、王平—花沟黄—黄石港—西峰寺(门头沟区)

  36、圈门—九龙山—雷达站—草帽山(门头沟区)

  37、黄草梁—无名二—无名—北灵山穿(门头沟区)

  38、下马威—东灵山—停车场(门头沟区)

  39、黄安坨—小庙—百花山—百草畔—停车场(门头沟区)

  40、百花山—老龙窝—千军台(门头沟区)

  41、蝉房—妙峰山—阳台山(门头沟区)

  42、王平村—峰口庵—圈门(门头沟区)

  43、雁翅—岭角(门头沟区)

  44、西胡林—老龙窝—千军台(门头沟区)

  45、狗牙山穿越(门头沟区)

  46、棋盘山穿越(门头沟区)

  47、猫耳山穿越(房山区)

  48、十字寺—金陵山(房山区)

  49、房山一渡——十渡(房山区)

  50、泗马沟——红螺三险—杏黄—涞沥水(房山区)

  51、圣水峪—棺材山—涞沥水(房山区)

  52、青银沟—南北梯(房山区)

  53、白虎涧—凤凰岭(海淀区)

  54、白虎涧—高压线—阳台山—大觉寺院—杨坨—新望京—八大处(海淀区)

  55、香山邮局—植特园(海淀区)

  56、八大处—三家店(海淀区)

  57、香山邮局—百望山(海淀区)

  58、车耳营—凉水背—阳台山—妙峰山—涧沟村—大觉寺(海淀区)

  59、北安河—大觉寺—妙峰古道—车耳营(海淀区)

  60、顺义奥林匹克水上公园健走(顺义区)

  61、森鑫森林公园穿越(顺义区)

  62、唐指山风景区健走(顺义区)

  63、漫步七彩蝶园(顺义区)

  64、通州大运河畔健走(通州区)

  65、西海子公园健走(通州区)

  66、奥运公园健走(通州区)

  67、半壁店森林公园健走(大兴区)

  68、南海子麋鹿苑健走(大兴区)

  69、北京野生动物园观赏健走(大兴区)

  70、御林古桑园赏花(大兴区)

~~~~~~~~~~~~~~
这个有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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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21:48:41 | 显示全部楼层
给大家转一下老砖出事和最后救援的过程

http://www.doyouhike.net/city/lasa/221936,0,0,2.html

作者:老砖

大致情况介绍一下吧,当时我的向导就是西绕。应该说,他是穿越峡谷最好的向导之一了吧。不过,藏民普遍存在这样一个问题,非常的固执,也可以说,固执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我跟西绕两人是第7天早到达的白马狗熊,当时上师跟他的扎巴在白马狗熊修行,告诉我们说,有两个康巴藏族在我们之前进去,距离我们的时间大约7,8天。当初在加拉的时候,加拉人也告诉我们,两个康巴进去了有半个月,当时的情况是,他们对加拉的人或者喇嘛说的目的地都是假的,他们来路不明,也不清楚携带了什么武器,我们唯一可以推断的,他们也不是参佛的人。这看似无关的事情在后来成为偶然意外的导火索之一。

西绕的固执表现在于,他认为,路就在那里,你没有走对,那么就是你的错。他凭借以往穿越峡谷的方位感可以找出路来,白马狗熊之前的路不多说,后面的路况比较复杂些,应该是98年或者02年有人走过,已经没有什么人迹可寻,那时候必须自己开路,我的刀丢了后,只能跟着西绕走。林子比较密,基本是按照野兽的行经走。问题是,西绕在前面过去后,那些藤蔓跟荨麻会反弹回来,(荨麻那东西可疼死人),而且,说是开路,也就是能让人象动物一样能够在植物比较密集的地方钻过去而已。所以必须跟西绕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距离个10几米经常就看不到他的人影,只能顺着往前追,有时追到空旷点的地方,会发现几条野兽路径的交叉点,但是,西绕不会在这里等你,他自己会继续前进,吼上几声,他有时会回答几声,不过总是过很久后,这样听音辩路的方法实在不是我的特长,动不动我就走错了方位。当然,西绕也不会回来接你,越走越远后,他实在不见你跟上,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念经,然后隔上十分钟叫上一两声,那么,就跟着他的声音,再重新辩路吧。路可不象声音那样直线,总之,走丢的事情在白马狗熊之后时常发生,跟他说么?他毫不理睬。没办法!

出事的那天也是同样的走丢,不同的是,当天离开多察格的早晨,我们发现康巴的足迹跟篝火,距离我们的时间不超过3天。也就是说,他们离我们相当的近。按照正常的穿行速度,在里面走上一天,直线距离也不过几公里而已,按照我们分析,康巴应该迷了路,不定就在我们附近。当然,正常情况下,人均背负的粮食,也不过一个月到一个半月,按照估计他们是没有多少粮食了。由于他们来路不明,西绕是非常的担心,另外,他认为雅江对面那边是印度的地盘(从地图上看那边还是属于墨脱),他担心康巴杀人抢粮,担心印度阿三放冷枪,还有就是,当天早上,我们前进的路上,有一头狗熊刚刚经过,足迹相当清晰,这种种原因,在我丢了之后,喊了半天他也一声不吭。后来我是硬着头皮在刺林子里面穿来爬去的,算是方向没有出大错。

后来到一条山涧前,西绕突然在对面说,错了,错了。我这才发现他在那里坐着。距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过十米,但是要走正确的路,又得回到刺林子,还很难找到道路,所以我直接从那里下去山涧,毕竟看着也不高,3,4米的样子。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好象是树根断了还是浮土坍塌的缘故,总之我滑了下去,山涧的岩石每每在雨季受到山洪的冲洗,相当平滑,我滑堕后,冲击力导致我从下面倾斜的岩石上飞了出去,然后砸到别的岩石上。导致的结果是转子骨粉碎性骨折。转子骨就是大腿跟身体部分结合的那块大骨头。我发现站不起来的时候就感到不妙了,西绕吓得哭了,我当时也又气又悲伤,气的是他一直不好好带路,悲伤的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出去。中间的过程就不说了,反正是什么止疼药都没有,叫他支好帐篷打好水去叫人来救我,然后我自己爬回帐篷,两三米的距离爬了我有1,2个小时。我在帐篷里面呆了3天,幸运的是,当时有加拉的村民在我们后面去白马狗熊给喇嘛送粮食,西绕截住了他们,喇嘛吩咐他们说把我弄到白马狗熊。3天后的傍晚他们到达我摔伤的地方,在第4天把我弄到山涧上面,然后抬着我走了两,三公里,那路根本就不能抬人,有些坡陡的地方,就用绳子把我吊上去,跟猎物似的,有时候下面就是10几20几米的小悬崖,绳子也是那种细塑料绳,我估计还没等他们把我弄到白马狗熊,我那剩的半条命就不定牺牲了。何况,多察格山口也不可能过去,第一,没有几十米的绳子,第二,山口可没有什么可以依附的粗壮植物。第三,太疼了。腿刚断了没几天,晃动一下都疼得我直冒冷含。所以到了平坦一点的地方,距离水源近一点的地方,就让他们把我放那里了。然后又一个人呆在那里等西绕从山外回来。还好,当时我一直拒绝承认自己腿断了,一直相信休息一星期两星期就可以自己走路。等西绕从山外通知了我家人回来,大概是一个多星期后,但是,我那时候爬都不能爬,仍旧是腿动得稍微厉害点就疼得冒冷汗。只能叫他15天后再接我。又一个人在里面呆着,等差不多15天了,西绕跟派镇的人来了,把我移到最初我们在多察格住过的地方,那里可以见到一点阳光。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把我弄出多察格,那该死的地方山口太陡了,根本没法抬个人过去。不过,这次补充了粮食。这之前我已经断了香烟,导致胃口大开,而且我抱着多吃早恢复早出去的思想,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就把粮食吃光了:)呵呵。这次有足够的糌粑,不用挨饿,而且派镇的人让西绕这次留了下来,我们呆了7天时间,这时候勉强可以站起来,断了的腿可以承受自身的重量而不至于太疼,于是我让西绕做了副拐杖,决定慢慢出山,走一点算一点。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对西绕说,你在旁边看着我,不要让我摔了。毕竟咱是第一次用拐杖那么先进的东西,平衡感超差,那路嘛,心里也清楚,山里的路还能啥样,不是这东西就是那东西绊我的独脚。慢慢腾腾,咱挪了没一里路,碰上个小沟。我说,西绕,你看好不要让我摔了。他说。哦。然后我放心地挥动我的拐杖,结果,一看,他跑到前面砍路去了。我一想,他也是好心,打算把路开宽点让我好走,就没再说什么,结果,刚接近小沟的顶部,脚下冒出个小石子一骨碌,我也跟着一骨碌滚下沟去。恢复了这段时间的腿又疼的不行了。躺了半个多小时,我爬起来,对西绕说,这回你看好了,千万别让我摔着了。他又说,哦。然后我刚挥起拐杖,发现他正望着雅江对面,根本就不看我。我说,你要看着我。他又说,哦。结果我刚迈了一步,他又看江对面有没有黄羊啊,野牛去了。——这就是他的性格,没办法。我气得拐杖一丢,说,我自己爬。呵呵,当时还不能象动物那样爬,只能把断了的左腿搭在右腿上,基本上就是靠双手支撑着身体挪动。后来他看这样不行,决定背着我走。总之,背一阵子,我爬一阵子,终于到了临近多查格山口的地方。我看这样子不行,他那家伙根本就听不进话的。然后叫他去找白马狗熊喇嘛帮忙。毕竟多察格离白马狗熊只一天路程。本来约定2天后回来,结果他一去去了4天,5天?总之,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把糌粑袋子跟睡袋绑在身上,然后开始往山口挪,爬到下午,渴得要冒烟了,还好找到一处水源,当天也不敢继续爬,怕再找不到水源。结果到晚上,我收集了木柴正升火时候听见不远处的喊叫声,他跟上师来了。救星终于到了。

第二天好歹过了山口,在所有危险的地方,都用绳子护了起来。还是得靠自己爬,我很难想象如果背着个人,会面临多大的危险。下山就比较轻松了,专门找落叶厚的地方走,上师在前面用绳子吊住我断了的腿,我就在后面用手撑着向下滑,象滑梯一样。下到江边,折腾了这两天我的腿又承受不住了,让他们返回,我决定在江边住上半个月,那地方夏季冲来的木头很多,可以让我生火了。再就是,上师送了有1,2斤大米跟一点白菜给我,可以好好享用了。呵呵。这样过了又7,8天,上师又来了,这才带着他的扎巴过来,另外带了只手工的拐杖(类似现代的),基本路上都是扎巴背的我,还好这江边离白马狗熊不远。当天傍晚到了白马狗熊。那里有足够的粮食,蔬菜,跟肉,对我恢复腿伤起来很大帮助。又过了1个多星期,西绕跟他的儿子来了,这时候我已经能面朝大地爬行,拐杖也用得比较熟练了。回去的路么,爬一部分,拐杖走一部分,他们背一部分,总之结果就是我还能在这里打字。哈哈。不过,医生说我再不能长时间徒步。鬼信他的。唯一的麻烦是,现在好象骨质增生,时时疼痛。估计还得去做手术。

呵呵,就给大家当一个杂乱无章的故事看看吧。
唯一我想说的就是,别相信你的向导,即使他是最好的向导之一。所以,有条件的话,雇佣更多的向导,至少要保证他们不让你丢失在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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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21: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  成都地矿所 耿全如 的文章
  

国土资源大调查纪实——大峡谷历险记

  
      雅鲁藏布大峡谷早在1993年就被中外地理学家证实为世界上最深、最长的峡谷。其中、上游的加拉村至八玉村一带是最险要的部分。这里地处米林、波密、墨脱三县交界处,峰高谷深、人迹罕至、森林密布,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无人区之一。从海拔7782米的南迦巴瓦峰到谷底,高差在5000米以上。峡谷最窄处仅35米,每年冬春季的枯水季节,好像可以一步跨过。这里除了奔腾咆哮的江水,就是刀劈斧剁似的悬崖峭壁。置身于此,您可感受到大自然的雄奇、伟大,而人类的力量是多么微不足道。然而,正是这一片神秘、遥远的**,这一条深长、幽远的峡谷吸引着多少志向远大的中外地学家。  
      国家地调局专门设立1:25万墨脱幅区调项目显然是独具慧眼,并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光是地理上的独特性,在地质上,这里也是绝无仅有的。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东构造结,是青藏高原上隆升速率最快的地区。地壳最深处的物质在这里可以一览无余。不仅如此,雅鲁藏布江结合带、众多的新构造、古阶地、古湖泊、冈瓦纳和欧亚板块的基底、中--新生代花岗岩、地震遗迹,甚至考古、古人类遗迹,应有尽有。这里早就被誉为地质博物馆,确实当之无愧。
作为地调局的下属单位,成都地矿所自接受了墨脱幅区调项目以来,在无比兴奋之余,确实也付出了艰辛的汗水、泪水,甚至血水。雅鲁藏布大峡谷正好穿过整个测区,当然是必须穿越的。笔者作为填图项目一员,有幸带领填图第三组在2000和2001两年里穿越了大峡谷全境,特别是2001年的4、5月份,我们穿越了大峡谷最险要的一段,历尽千辛万苦,留下终生难忘的回忆。  
      必须声明的是,本文只是墨脱幅区调项目中的一件事。更为详细、全面的故事都已经告诉了作家黄世英同志,相信他会写出一本精彩的书。
  
1. 赏心悦目的序曲
  
      实际上,我们原计划在2000年5月下旬穿越大峡谷最险要的一段,准备先啃骨头后吃肉。可是在该年的4月份,上游的易贡河突然被滑坡堵塞,易贡湖的水面飞速升高,很快成为空中悬湖。就在中印水利学家一筹莫展之际,6月9号,空中悬湖突然决堤。雅鲁藏布江在这一带的所有桥梁、溜索在瞬间被洗劫一空,荡然无存。我们要穿越的峡谷的大部分地段位于易贡河上游,当然不存在太大的水灾危险,但是下游发洪水,上游的水面跟着很快升高。当时我们正艰难爬行在峡谷深处。水面升高以后,原先可勉强通过的地段很快被水淹没。我们在一个叫大毕(音)的地方被迫停止。在多方尝试未果后,被迫原路退回。  
2001年,我们抢在雨季到来之前的4月份向大峡谷进发。实际上我本人早在1993年曾与4名美国地理学家一起穿越过大峡谷并取得成功。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穿越,加之在4月底,这里天气还算干爽,雅鲁藏布江水面很低,看起来穿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在出发的时候,我们组内4人个个信心百倍、精神十分轻松。为我们背运食品、帐篷及装备、样品的是经过我们精心挑选的12名身强力壮的当地藏族老乡。
      在前面的一个礼拜时间里,一切看起来十分顺利。大峡谷里当然没有任何路可言,但飞檐走壁、遇水搭桥、埋锅造饭、晓行夜宿等技能对于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地质工作者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自然不在话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当然要把工作做得越发细致。在取全、取准第一手原始地质资料的同时,我们还尽可能多地收集了生态、旅游、地质灾害、考古等方面的原始资料。在人力、物力、经费都十分有限的情况下,我们当然要珍惜这次可贵的进入大峡谷的机会。我们组一行4人当然有各自的分工,其中我和甘肃地调院的欧春生同志主要负责记录,王小伟负责取样和点图,后勤工作则主要由四川区调队的易广科同志负责。那12名老乡不光负责背运,还要开路(用大砍刀 清除灌木、杂草等)、搭桥,并经常帮助搭帐篷、做饭等。不夸张地说,没有这些老乡的帮助,光凭我们4人也是一事无成的。  
      填图区内交通条件十分恶劣,能够穿通的路线实际上只有三条,离25万的区调要求每4-6公里一条线差距太大。所以穿通大峡谷是势在必行,并一定要争取成功的。项目负责人郑来林同志对此也十分重视,安排我们组来穿越自然也是我们极大的荣誉。再说,大峡谷线路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不光是线路密度的问题,这条线横穿本区南迦巴瓦岩群,雅鲁藏布江结合带的边界和内部组成都将得到详细观察和描述。
      好在老天爷给面子,前面一个星期天气好,工作完成情况令人满意。我们到达边坝拉之前没出什么大问题,可在以后的两星期里却风云突变,让我们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让我们这些?quot;大侠"美誉的老地质工作者都不禁落泪。  
  
2.不和谐的变奏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话说我们一行16人较为愉快地运行至边巴拉山口,这里海拔3000米左右,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海拔3700米的西兴拉山口,那是我们的必经之地。但见那西兴拉山口虽不算高,在5月初竟仍是白雪茫茫一片,山上看不见一块裸露的岩石。我们怎么能翻过山去?要知道大峡谷在历史上很少有人涉足,翻过西兴拉就基本上穿通了大峡谷。我们的12名老乡虽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但面对茫茫白雪,让他们翻越一座陌生的山口,仍是不现实的。他们当即萌生退意。我们却认为,情况可能没那么糟,现在离西兴拉尚有近一星期的路程,雪肯定在快速融化,等我们到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再说,大峡谷线路才开始,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放弃。  
      在我们的劝说下,老乡勉强同意继续前进。第二天,到达白马狗熊废墟,并进行短暂休整。此前,发生过一件不愉快的事。我们前两天采的两块极其重要的样品,含石墨的兰晶石白云母片麻岩,在到达白马狗熊后发现竟然不翼而飞。这种损失我们当然无法承受,好在通情达理的民工队长席热自告奋勇,不计任何报酬,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仅一天的时间里往返,为我们补采了样品。这种顾全大局,不计个人得失的感人故事在大峡谷之旅中曾多次发生。这16人当然是一个团结的、有战斗力的集体。不然的话,穿越大峡谷比登天还难。  
      勿庸讳言,我们的穿越路线与98年中科院的那次声势浩大的所谓人类首次穿越大峡谷,基本相同,并且更加困难,因为填图路线要沿地层倾向布置。但是他们聘用的老乡、经费支出远远超过我们。
      既然决定继续前进,当然要考虑安全措施。5月7日晚,我们通过海事电话与远在波密县的大本营取得联系。希望郑来林同志尽快通过当地Z*F,组织西兴拉东侧甘代乡鲁古或果登村的2、3名猎人翻过山来与我们汇合,给我们带路。这两个村的老乡对西兴拉都很熟。郑来林同志当然意识到情况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他立即与拉萨的地调局工作站、墨脱县县委书记何玉成同志、墨脱县驻林芝地区办事处主任洪青同志取得联系。当地Z*F马上伸出援助之手。拉萨工作站的李全文同志甚至与自治区Z*F一道,联合向墨脱县Z*F直接发出通知。项目组规定,每晚8点至8点30打开海事电话,便于组间联络及突发事件的处理。这几天这台电话机真发挥了关键作用。郑来林与当地Z*F已约好,我们与前来带路的猎人将在西兴拉山西侧山坡上一处叫杰马登(音)的地方碰头,时间定在5月12号前后。事情看来万无一失,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继续工作了,这几天紧绷的脸个个绽开微笑。可后来的事一波三折,我们还是吃尽了苦头。  
      让我们继续叙述吧,在白马狗熊短暂的休整后,我们又花了大约5天时间才赶到杰马登。这5天的行程确实让人领教了大峡谷的艰辛。路肯定没有,即使平坦一点的地形都很难找。安全绳经常用。有时候为了攀爬一座悬崖绝壁不得不双手紧紧抓住带刺的灌木。但是在悬崖上往往有很好的露头,为了描述这些露头并取样,我们经常把自己系在主保险绳上或大树上工作。每天寻找宿营地最成问题,根本找不到平地。我们只好在山坡上就地解决了。因为坡一般较陡,所以我们躺在帐篷里总像坐着甚至站着,那种睡觉的感觉真是妙极了。5月份以来天气开始不合作了,风雨交加是常事,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下雨天最麻烦的三件事,一是记录本不敢掏出来,无法记录。二是晚上帐篷漏水,有时候我们把所有防雨的东西都搭在帐篷上还是不行,连续睡几个晚上湿被子早就不算新鲜事儿了。第三是蚂蝗太多,被这种动物咬几口出点儿血好象不算啥,可是太多了,铺天盖地,该往哪躲啊!  
      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勇救野牛羚的小插曲。康珠所拉山脚下是一大片乱石滩,大峡谷奔腾的江水在这里形成一个回水湾。成群结队的野牛羚经常到此饮水、休息。实际上大峡谷内野生动物相当丰富,除了牛羚外,还有藏羚羊、黑熊、眼镜王蛇、灰叶猴、小熊猫,等等,甚至传说有野人活动。这些大多数是极其珍贵的稀有、保护动物。我们到达康珠所拉山脚下,却无意中吓跑了一群正在休息的牛羚。有一只小牛犊不小心掉进波涛汹涌的江水中,命在旦夕。我们的老乡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拉巴和达吉冒险用绳套将濒临死亡的小牛拉上了岸。他们用刀将小牛的耳朵划出一条长口,为的是警示以后可能抓住这条牛的人,这是一条放生牛,决不可捕杀。西藏米林县目前已全面禁猎,就连祖祖辈辈以狩猎为生的墨脱县老百姓,现在也要禁猎了。  
      我们与恶劣环境浴血奋战,一路快马赶到早以梦寐以求的地方,西兴拉山脚下的杰马登,却是当头一桶凉水。这儿根本没有人前来汇合!
  
3.超重低音,极度深寒
  
      杰马登,好像是一个响亮的名字,实际上只是山脚下的一小片平地。山东面鲁古村和果登村的老百姓过去常来此打猎,常年累月居然得一地名。很久未见平地,本应该高兴一番,可一想到前途未卜,就只有哭的份了。有些头次到此的小民工确实在偷偷抹泪,但大多数是在责备,甚至和我吵起来。他们埋怨说我没把联络的事落实好,甚至有人猜想,我是不是拿电话机唬他们,把他们骗到这进退维谷的绝境里来了,我真是有口难辩啊!好在民工队长席热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他最终说服了其他11名民工,没出什么大乱子。但我们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事后国土资源部的作家黄世英同志在采访时问我,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否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自己温暖的家?实际上我当时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我只是想自己一定要顶住,在组内同志面前一定要有临危不惧之风范,实际上我自己也害怕得要命。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想办法走出困境。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凭我们的GPS定位仪、罗盘、地形图,凭我们丰富的野外经验和坚忍不拔的毅力,我就不信我们走不出去!远在波密一带工作的郑来林从安全角度考虑,当然比我们谨慎得多。他在当晚的通话中指示,不可冒险前进,再等两天仍无人前来,我们按原路返回。我组表示同意。但是,对目前的处境我们更加清楚,原路返回实际上已经是不现实的了,按目前所处的位置,前进比后退路程近得多,我们的粮食决不够回去路程上食用,再者退回就意味着任务再也无法完成。  
      既然铁定要前进,那就一刻不能耽搁,因为粮食是按预计天数带的,机动的很少。我组经短暂协商后决定,马不停蹄继续边前进、边工作。我们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就是在前面的某个地方仍有可能与前来救援的猎人不期而遇。实际上这种幸运的事并未发生。  
      在我们大峡谷被困的日日夜夜里,外界准备营救我们的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事后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墨脱县Z*F分别得到自治区Z*F、地调局驻拉萨工作站、县委书记(何玉成同志当时在八一镇办事)、墨脱县驻林芝地区办事处发来的通知或通报。但是县里要通知到甘代乡,必须通过电台呼叫。不幸的是那几天甘代乡的电台出了故障,县里无法与他们直接联系。县里不得不通过相邻的加热萨乡转达,但从加热萨乡到甘代乡只有步行山道,最快得一整天。就这样,消息从墨脱县、热萨乡、甘代乡,后又由乡干部过溜索,下达到鲁古村和果登村。更加不幸的是消息最终传达到这两个村老百姓时出现了偏差。老百姓得到的消息是,有一个考察队在杰马登早已弹尽粮绝并迷失了方向,必须马上送去给养并把他们营救出来。村里多方努力组织了6人救援队,带了大米300斤、清油50斤、香烟数条、**(按约定,白天以**声为信号,晚上以篝火为信号)、**、猎狗等。当时是春播季节,这两个村总共不超过20户人家,要组织这些人力物力谈何容易。尽管这些物资都是不需要的,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但我们无论如何要感谢当地老百姓和Z*F,他们的愿望和心情是十分善良的。但糟糕的是,消息传达的迟缓、错误和队伍的组织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在我们走投无路之际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猎人们。  
      应该说,拉萨工作站的李全文同志也是尽心尽责的。他与自治区Z*F联合向墨脱县发去通知后,立即向地调局发去情况通报,后由于积劳成疾甚至住进医院。地调局的领导怎能掉以轻心,他们再次向拉萨工作站落实情况进展。当时李全文正在医院治疗,不明真相的办事员汇报说,成都地矿所的4名地质人员及当地12名老乡在大峡谷中失踪,墨脱县Z*F已组织人力搜救!当时上上下下领导们焦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虽然消息有些误传,但确实很紧张了几天。
书归正传,我组继续向西兴拉艰难前进。越到后来地形越难走,加之身体极度疲惫,心情越来越糟,后来的几天真是度日如年。3天后,我们沿冰川爬到西兴拉山口。山上确实是白雪茫茫。在山口冷风中,我们度过了最紧张也是最痛苦的4小时。首先用GPS和地形图确定准确无误的位置,我相信那是我组定得最准确的一个点。然后是决定下山的山沟。山东坡茫茫白雪中大致平行的山沟太多了,我们到底应该从哪条沟下去呢?每条沟最多相距数十米,是GPS解决不了的。这可真把我们难倒了。决不能轻易下山,一但走错了地方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我早有刻骨铭心的教训。我们在山上犹豫了近4小时仍不敢做出决定,人早冻成了冰棍但都毫无察觉。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山下突然冒出一股浓烟。有烟就有人,我们的队伍立马欢呼起来。我们的判断是,烟来自营救人员或是山下村庄刀耕火种发出的。我们当然希望是前者,并马上生火放烟,给以强力回应。但事实证明我们还是错了。无论如何下山的山沟可以确定了,这是最值得庆幸的。我们沿此山沟小心谨慎,缓慢前进,并尽量收集地质信息。在半山腰看见树上有刀痕,进一步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后面的事峰回路转,境况得以逐步好转。
      按卫片初步解译,在相应位置准确标定出南迦巴瓦岩群与雅鲁藏布接合带之间的分界断层。我组大峡谷探险填图路线的一个重大问题得以解决。  
在离果登村仅一天路程的一个傍晚,我们与前来救援的队伍终于汇合,极度深寒迎来和煦的阳光。我组立刻电告有关领导,使外围关切的心得以安定。至此我们才发现,大峡谷的景色原来美不胜收,天空是湛蓝的、泉水是甘甜的,鸟儿在参天巨树间自由的飞翔,大自然造就的美多么和谐。
  
4.如歌的行板
  
      到达果登村,大峡谷最险要的一段无人区被征服,但整个路线却远未结束。再往前,一路要经过鲁古村、阿孜登村、八玉村、扎曲村等,最后沿排龙藏布北上,到达川藏公路上的排龙乡,大峡谷路线才算完。有些村子的地名连图上都没有,只有当地人才知道。这段线路的工作量仍需半个月才能完成。这一段的工作当然是在愉快的心情中完成的。与前一段的艰辛相比,后半段的工作可用几个字概括,痛,并快乐着。虽然仍然艰苦,但再不会有迷路的危险、粮食也基本不会短缺,并经常可以在老乡家温暖的客厅里住宿。对于地质工作者来说,这不正是享受吗!  
      话虽可以这样说,可有几次还是把我们整得够呛。这一天,我们来到所殿拉(音)东坡。按老乡的安排,住在一个猎人的棚子里。据说这儿可以挖到地下水,但我们挖遍了还是一无所获。走了一天却没有水喝,当然也无法做饭,那滋味真不好受。后来有人发现一棵死树,树心被掏空了,中间有不少积水。但水早被烂树叶、杂草染成深褐色,并赫然有某种动物的粪便夹于其中,一池臭水!可是民工们只有用它烧茶。在万般无奈之际,我们只有用此茶下一些炒面,总比饿肚子强啊。
      在接近路线终点时,我们仍受到数次过溜索的考验。其中最惊心动魄的一次是过扎曲溜索。此处的雅鲁藏布江上本有一座吊桥,在2000年的大洪水中被冲走了,现在的溜索长度在200米以上。过溜索绝对惊险刺激,把自己吊在滑轮上后,只要一松手便可箭一般射向对岸。溜索的前半段靠重力下滑,当然省力,可后半段全靠臂力攀爬。易广科当时最困难,他在江中间的钢丝绳上荡来荡去,费尽全身力气还是无法到达对岸。最后是对岸的一名民工专门溜过来,在他身上拴上绳子后,对面的人把他硬拉过去的。他坐在江边半天说不出话,连香烟都拿不住,手抖得太厉害。经历了这次考验后,以后的几次短溜索就是小菜一碟了,个个都是身轻如燕,过溜索的高手。  
      5月28日,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我组终于到达排龙乡,完成了为期一个月的大峡谷地质路线。郑来林在百忙之际亲率两台汽车前来欢迎我们,并带来一高压锅的卤猪脚,还有西瓜和苹果。卤猪脚竟然还是热气腾腾的。我们相见之际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自不必多说,可卤猪脚的香味是我们这4位大侠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我组在2001年后来的填图工作中,在波密、鲁朗、派区一带辗转战斗,留下不少传世佳话,诸位看倌若有机会再去的话,肯定会有所耳闻。
地质工作就是这样,假如你爱她,她会给你带来无穷的乐趣;可如果你恨她,你肯定会一事无成;如果你对她既不爱也不恨,你凉拌她,她也会对你不冷不热。此世间万事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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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2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to楼主
你计划沿江边走,从地图上看,那边完全没有路啊。虽然说地图上的路有跟没有都是一回事,不过既然无人走过的地方,危险性是不是大了一点?应付突发问题怎么办?还有,最关键的粮食问题怎么办?每个人的背负能力有限,必备物品外,也就只能每人带10来斤糌粑,咱们草根可不比国家队,人家10几个人请100多民工,浩浩荡荡的,他们只需自己空手走路,有专门的人为他们砍路,拉保护绳。他们穿越一遍那就叫做考察?何况,他们萝卜白菜土豆大米设备什么都有人背,什么都有人准备。顺便鄙视一下05年什么雪花赞助的那个垃圾探险吧,就去个扎曲,2天的路程还请n十名民工,居然最后才只进去了三五个。咱们可得自己也得起码背上自己的帐篷睡袋跟粮食。
你们计划进去4-5个人?加4-5个民工?那我建议你们可以考虑带枪进去了,叫西绕找人带把**,缺少粮食的时候打点什么。(总之不要太相信时间计划,在无人区下雨大的时候过于危险,估计向导也不会愿意在雨天行动)呵呵,别说我。我不是个环保主义者。我可能有些极端,我觉得在漫漫无人区,能够偶尔看到一点人类的生活垃圾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至少,可以告诉你这里有人曾经来过,也告诉你没有走错道路。我觉得,在生命面前,人的生命价值最高。当自己面临粮食问题时候,不必要去操心什么应该打猎或者不该打猎。
当然,我也反对国家队那样的乱丢垃圾,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主要,最大的问题还是生火问题。每到一处,国家队那样100多人的队伍砍伐的生火木头该是多少啊,要知道生火一般都是一烧一夜,到第二天早晨把未燃完的吹吹即着。
那条瀑布,“峡谷中的隐士”在西兴拉吧,不去是不是有点可惜?
另外,如果走江边的话,看地图,顶端位置,那里有相当多瀑布,应该很美。但是,三、四月水量已经充足起来了,架桥问题呢?还有,淌水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虽然一般情况下,水不会深过腰部,但是那温度,还有水流的急度,下水一分钟后腿就刺痛,不到3分钟就会开始麻木。
打算进去的几个草根肠胃如何,食物跟水基本都不会太干净。我能够吃生肉,喝有虫子跟各种杂质的生水,但是在里面还是拉过几次肚子。
至于为什么不适合在三、四月进去,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样说吧,不推荐三、四月进去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第一,(你比较关心的西兴拉)问题,山口可能开始融雪,可能会遭遇雪崩)
第二,雅鲁藏布气候回暖后,雨水变得充足。这可不象7,8月份走墨脱。墨脱那样的路,下着暴雨走都没事。在无人区里,基本是几十几百米过个小坎儿,雨湿路滑的,那样的陡坡或者小悬崖,一个失误可能就会要人性命。更何况还有些山口要翻,一般情况下,山口植物较少,攀爬的部分重力依附在手抓的杂草之类的植物上。按照我的想法,春季的野草可能还没有冬季的枯草结实。
第三,还是雨水问题,江水应该回升,可能会导致有些可以从江边行走的道路变得不可前行。
第四,仍然是雨水问题,雅鲁藏布的活动季节实在让人难以揣摩。那样茂密的森林,居然动不动就会因为下雨导致泥石流,坍塌,山洪等等。我以前在雨季去过一次扎曲,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塌方。那样常年累月的坍塌,居然能够导致半座山都滑成斜坡,上面不断往下落石头,确实让人看着有些怕。
总之,只有冬季的雅鲁藏布是比较安静的,比较安全的。就象春季的蛇虫与动物,都会是个潜在问题。
对于咱们草根来说,探险必然带着一些冒险的性质,为的是活着能够更精彩,不至于年华沧桑躺在轮椅中摇晃的时候没有多少精彩的记忆可以回味。
但是,前提是活着。活着才有精彩。
咱们总不能去赌天气吧。
另外,存在潜在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以为向导也愿意跟你一起赴险。他们有孩子老婆,有房子有牛羊,他们挣的是那份钱而已,没有大批人马让他们相信是安全的,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再产生分歧意见,郁闷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想来想去,冬季雅鲁藏布有较长时间的晴天,或者,这才是最适合进入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下雨……
我记得我刚摔伤的时候,在干涸的山涧中望着帐篷顶端的小窗口,看着天气逐渐变阴,不停的想,如果一场暴雨后,这山涧会是什么样子。幸运的是,那几天雨一直迟迟未落,而我那时候默念得最多的话就是:不要下雨,千万不要下雨。。。。
  
最后给坛子里别的朋友解释一下白马狗熊吧。白马狗熊应该是个汉语名字吧,狗熊肯定是有的,白马就不知道了。这地方50年代发生地震将原来的寺庙震塌后就没有人了,期间断断续续有过修行的人。我知道的是,好些年前,有过女嫫嫫,还有05年在这里来过一位四川藏区的喇嘛,带着四个扎巴在白马狗熊修筑了两间棚子(极简陋的那种),因为距离山外路途遥远,为了不给加拉村民造成负担(他们的粮食、酥油等由加拉村民免费供奉,加拉村仅有30几人)修好之后,他只留下一名扎巴,让其他人返回四川了。当然,在我眼中他就是位上师。按照等级划分,应该是这样:活佛,上师,喇嘛,扎巴。其实我们平常很多时候都把扎巴当做喇嘛了而已。扎巴应该是最初级的一种了。
白马狗熊是个适合闭关苦行的地方,远离人群,四面环山,三面分别是卡拉门巴,边巴拉,加拉白垒山脉(或者是奇拉宾果),具体我懒得查笔记了。另外一面是雅江对面的某座山,名字嘛,同样我也懒查笔记了。而白马狗熊是这四面环抱的山中的一个小山丘,或者说是一个很小的土丘。正如墨脱那样,被群山环抱,中间的山丘如莲花宝座。所以,白马狗熊的另外一个名字就叫做“小墨脱”。或者可以说,墨脱是“大白马狗熊”,这里是“小白马狗熊”。
这里适合修行,但是不适合居住,因为几座冰峰雪脉的缘故,这里气温很低,青稞应该是可以种的吧,我在白马狗熊遗址见过野生的青稞,但是菜蔬这样的植物没有办法存活。上师他们来自四川,所以他的扎巴会使用大棚种植的方式,这样他们能够有几平方米的菜蔬可以吃。不过,这套简单的技术当地藏民不会,例如西绕他们尼丁村的人,居住在南加巴瓦山下,因气侯问题这里无法露天种植菜蔬,他们只能购买。
当然,如今的白马狗熊已经不再适合闭关,闭关修行的的一部分内容应该是,某些时候能见生人,某些时候需要缄默修行。
我第一次到达白马狗熊见到上师的时候,他正在缄默修行期间。后来再见的时候,他可以说话了。第三次见的时候,他带了他的扎巴。而按照道理来说,扎巴在那段期间是避生人的。因为我的伤,所以把他扯上了。并且,当时扎巴见到我的时候,还不能与我这个生人说话,只能打手势,但是有那么一下,他一急,开口了,马上呆住了。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师就象是这扎巴的佛教导师,或者说,扎巴更象是上师的仆人。当时,上师只是笑了一笑,用藏语说了些什么,扎巴之后就一直开口跟我说话了。
不过,这样应该是影响修行的,在我们之前,还有两名来路不名的康巴也到过白马狗熊,所以上师选择了今年去江对面的加拉白垒那边。至于那边,有两处可以修行的地方,一处是原加拉白垒山脚下的小寺庙,另一处较远,在一小片松林里面,至于在哪一处我就不清楚了。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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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4 16: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与土著兄共勉-好汉坡兼谈户外的自我超越

本帖最后由 南迦巴瓦峰 于 2012-5-13 22:52 编辑


    土著兄最近奋斗在好汉坡上,成绩不断提高,祝贺也鼓励更快更强。

    响应土著兄号召,自测“邮局-好汉坡”,35分20秒,想说的不是成绩,说的是我对好汉坡的感情。

    北京很多朋友是从好汉坡起步,开始非景区登山,我第一次也是爬好汉坡,想想那时候单单爬个好汉坡就要30多分钟,没快慢的概念也觉得满意,那时候没参加户外团体,自己玩的唯一乐趣就是超越自己,慢慢的从30分钟到20分钟,好汉坡见证了我的成长,这是我对好汉坡最真真切切的感情。

    昨天聊天,同学带领国乒二队去香山游玩,队内小游戏,爬香炉峰上爬两次总计时,我问了下第一名的成绩,个人两次成绩,13分和17分,真的无话可说了,我爬过很多次香炉峰,曾经爬过最好的成绩也就是17分钟,自鸣得意了很久,可是人外有人啊,受打击的同时,也深刻的明白,业余户外很多时候是一种自娱自乐的休闲运动,无论你是爱好摄影、扎营、腐败、竞赛或者其他,都只是一种休闲运动,和专业运动或专业工作相比都相距不近,唯有自己喜乐,而我最喜爱的户外速度登山,唯有自己不断超越自己。

    原来自己刚刚开始爬山就已经从好汉坡上学到了最想了解的,户外的乐趣,唯有自我喜乐,不断超越自己!


    回复土著兄的话题,邮局-好汉坡50分内是良好,40分内是优秀,35分内是高手,不管我们现在速度如何,如果喜爱超越就先超越自己,有时候你觉得不可能,不是做不到,是我们做的还不够!

送给土著兄,共勉共勉!祝贺并鼓励!

另:我听说过的好汉坡单爬最好成绩18分,送给所有喜爱好汉坡的朋友,作为共同的目标去不断超越!


回复 香山土著 的帖子

土著兄说的是,白八拉也是我走的最多的线路,甚至超过香八拉,接触时间不是很长,从去年7、8月份开始,不过我喜欢把一条线路玩透才会开新的线路。
记得第一次去白八拉,什么都不知道,从网上打印了一份路线介绍,自己去探路,不知道哪是白虎涧,找上山口居然找了2个小时,摸索着走,到大觉寺居然走了5个小时,从萝卜地到大觉寺下山迷路了,钻进林子里,跌跌撞撞穿出了林子,当时让我崩溃的线路,现在可以不假思索的飞奔。
我很久都是一个人走,和好汉坡一样是没时间概念的,第一次走通10小时多点,再往后9个小时多,直到进了9小时,后来无论我怎么努力也都是不能再超越了,感觉就像好汉坡25分钟的瓶颈。
今年年初走了几次创新的白八拉,直到上次白八拉测速,才恍然大悟,不是自己不能提高,是做的还不够,白八拉是成就一个人户外运动品质的标志性线路,意志品质、体能、节奏、饮水、饮食、时间控制,等等这些,用心去爬,成长会很快,直到有一天突破自己。
土著兄尽快找到自己的瓶颈,然后去突破!

~~~~~~~~~~~~~~~~~~~~~~~~~~~~~~~~~~~~~~~~~~~~~
白八拉,看到与之相关的文章总会有些激动,尤其是对白八拉有感情的文章,必须转载。

白八拉是成就一个人户外运动品质的标志性线路,意志品质、体能、节奏、饮水、饮食、时间控制,等等这些,用心去爬,成长会很快,直到有一天突破自己。

这句话说的太好了,其实,我还想补充一句,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情况,不拘泥于某一条线路,只要用心,某条线路都可以成为一个人心目中的白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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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5 17: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晓 于 2012-6-18 10:02 编辑

关于墨脱,去还是不去,能否成行,先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尽量争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做完成的准备。

开始做功课吧:

1、http://bbs.8264.com/thread-961048-1-2.html
没有溯溪的经验
缺少对付蚂蝗的经验
每一步都要谨慎,不要受伤,受伤后怎么办?
墨脱可能真的可以算是成熟路线,经过认真准备应该可以安然无恙地完成。

看游记的坏处就是心里更野了,随着对贡嘎、夏特、雅鲁藏布大峡谷等等的熟悉,多了很多向往和蠢蠢欲动。

2、http://bbs.8264.com/thread-113168-1-1.html

3、http://bbs.8264.com/thread-1022929-1-2.html
2012年5月的最新状况;今年和去年一样天气比较反常,5月初多雄拉山还被大雪封着不能走,往年4月底就有驴友进去了但是今年到目前只有墨脱里面的当地人走出来还没有外面的驴友进去,并且4月底河南2名驴友一行7人在穿越雅江大峡谷时西兴拉遇雪崩出事后(目前2死3伤), 当地Z*F目前为止暂时禁止驴友徒步墨脱这条线路,因为太危险Z*F怕再出事故。至于Z*F是否会禁止今年徒步墨脱或什么时候才开放进入墨脱,事态怎么发展会不会影响今年徒步墨脱的驴友还要再观望一阵。不过计划近期徒步墨脱的驴友出发前一定要搞清楚派镇的状况,以免活动受阻带来计划之外的麻烦。

4、http://bbs.8264.com/thread-1284476-4-1.html
绑腿?需要提前学和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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