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行者苏 于 2012-7-11 22:40 编辑
文/行者苏 图/笨笨猫
库布齐,蒙语是“弓上的弦”。库布齐沙漠,是我国第七大沙漠,位于鄂尔多斯高原的脊背上。
包头的天气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怪异,出发前我从网上查了一下天气,发现几乎每天都是雷阵雨,当时我心里有一个念头:“不会这次旅行都是穿越在雨水之中吧。”不过料想如果在雨中穿越沙漠,那也是一种意境,能给我的沙漠之旅平添几分神秘。火车抵站是清晨七点左右,天气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热,偶尔还有一些凉风,如果穿短袖的话能感到草原的凉风。火车站对面是一个雕塑—“包”字,在不算林立的高楼以及矮平的火车站中间,一个中国红雕像占据了很大的视力吸引。不远处便是早餐的吆喝声,各种车辆的鸣笛声还有偶尔几句地道的蒙古方言。 如转山似的寻找早餐,早就慕名某家烧麦,于是众里寻它,最后到了地点却发现原来网络上查着的现实中却是一个衣店,幸好周围不远处便是一个烧麦店,后来机缘巧合的发现我们所慕名的原来就是这家,这倒也是一个奇趣。饭后在包头博物馆转了转,晚上去了小肥羊总店,饕餮大餐后,补给了水分,然后坐上大巴去往库布齐沙漠。途中碰到道路维修,大巴不能进入主路,只能人通过,于是我们把装备背上,提前开始了徒步,这里离沙漠有十几公里。我开玩笑的说:“这好像急行军似的”。三十人组成一个并不算庞大的队伍,在星和月的夜匆匆走着,刺眼的头灯照亮了方向。而我们,作为这个夜中匆匆的精灵般,在各种点和面中间蠕动,目标只有库布齐沙漠。 临近沙漠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在一些植被和沙交融的开始,我们穿上了穿越的装备,迫不及待的往前走,满脸欣喜。起初,月光没有铺满沙漠,只是大部分躲在云彩的背面,黑暗中我们往前走着,我知道,这是开始,并且这个开始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绿色如茵,没有鲜花,只有沙子。
世界是一本书,不旅行的人只看到其中的一页。沙漠是我一直想去感受的地方,内心中有一种在沙漠中孤独行走的场景,这个场景很多次出现在我旅行的感觉之中,今日终于得果。这个穿越的起初黑,正好应了我想象的那种色调,想象往往是灰色的,现实却是黑色的,这个黑色让我感觉到我和黑色融在一起。我没有想这次穿越有多么的悲壮,我只想走着和沙漠近一点,再近一点。不经意间,意外发现月亮已经从云的包裹中出来,整个沙漠披上了浓金的色彩,于是我们关了头灯,没有其它灯光后,沙漠的味道出来了。这时候的沙漠,低沉不语,被月光轻拂的抚摸后,沙子好像熟睡的儿童陶醉在梦里。今晚,没有太多的风,让我们看到的更是沙漠的柔情,沙子在脚底轻轻的感觉,正如这轻轻的夜,和轻轻的星。星星如棋布满天,天镶着金色的明月,明月下有着我们轻轻又匆匆的脚步,害怕打破夜的梦,也害怕惊醒沙的梦。我们穿越了一个又一个沙丘,下沙丘的时候疾步如飞,上沙丘的时候重装匍匐。
或许没有人去数到底有多少沙丘,如果有人数的话,我感觉他一定把心情全部埋在这个数字里面,心情是不可计数的,如果计数那么心情能有多少或者多大才能去衡量呢?如果把心情放在上帝手中的秤来称量的话,那么这个重量到底是多少不能承重之重或者之轻?翻开心情,和这个沙漠的旋律是否吻合?沙漠是轻轻静静的,心情也是安静的,如沙漠夜晚的明月,无一丝语句。穿越一半的时候,同伴们点起篝火,火焰烈烈,沙漠好像睡醒了,一丝风让火起舞弄清影。领队带了孔明灯,拿笔写下了祝福和希望,虔诚的把孔明灯给点起,看着灯不断的“发福”最后松开手,灯沿着思念的路线飘上了天,我没有太多的希冀,放了三个孔明灯,只写下了“祝爸妈弟身体健康,一切顺利”。
大漠孤烟直,可惜没有孤烟,只有日出,悲壮的日出,不管来人匆匆还是一人没有,日出依旧进行着。天亮是不注意间,没有刻意去等待天明,抬头天已经明朗。太阳一如裹着襁褓的孩子,一点点从襁褓中挣开,升起在东方,那是希望。沿着希望走,不远便是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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