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村非中关村,而是生俺养俺的南葭村。俺从出生到上初中,一直生活在那个不算贫瘠,不算富裕的村里。葭是一种水生植物,初生的芦苇,是据老一辈人讲,当年我们村边有一条河,河边长满了这种植物,我们村在河的南边,另外一个村在河的北边,所以我们两个村叫南葭和北葭。那时,河水是清的,河岸是绿的,河里还有钓不完的鱼。老爸年轻时就经常去河里钓鱼,也练就了游泳的本领,而钓的鱼,带回家给大家解馋,在那个年代,属于一顿丰盛的美餐了。我是没福气吃上这等纯绿色的鲜美食品的。等到我记事起,河已经变成污水河了,县里的造纸厂,每天源源不断把污水排进河里,造成我们那一带很大的污染,真是富了一个厂,害了全县人。
在村里生活,每天还没睡醒,太阳就照进了窗子,父母们起的很早,他们忙碌的身影和明晃晃的阳光,真的让你不好意思再继续睡懒觉。母亲一大早就把一大家的早饭准备好了,基本上每早都有粥,小米粥,大米粥,玉米粥,等等,就着自家腌制的咸菜,吃着妈妈蒸的馒头,真的很惬意。
记得,上小学的日子是最无忧无虑,无烦恼的,那时不上学时每天和小伙伴们疯玩,儿时没有玩具,就会玩自制的玩具,跳皮筋,跳方格,抓石子,等等,俩人比赛,看谁玩的好,即使最简单的游戏,也能玩出无限的乐趣。如今,再想回到遥远的童年,却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儿了。
因为家里会喂一些猪啊,鸡呀,什么的,所以到一到春天,放学后,就会挎着菜篮子,和小伙伴们去地里挖野菜,那时的庄稼地里是不会打除草剂的,挖回来的野菜,剁碎了,拌上一些麸皮等粗粮,喂家里的小动物们,好让它们多多的产蛋,产肉,以解嘴馋和卖钱。在金黄的夕阳下,在绿油油的麦田里,几个小人,或蹲下或站起,慢慢的拽着野菜,也会比赛,看谁拽的多,谁就有自豪感。
村边还有个小树林,里边都是一些北方的常种树。印象最深的是槐树,春夏之交时,满树的槐花,飘着槐香,我们会摘慢慢一筐,带回家,做kuoli吃,(这种食物是我们那边的一种方言,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具体做法就是把槐花洗干净了,然后抄一遍水,沥干水分以后,拌上白面和盐,拌匀实了,放在屉上蒸二十分钟,熟了以后,都成块儿了,再捣上些蒜汁,蒜汁里倒上醋,蘸着吃,真的是无比美味的食物,然而,自从从农村出来,大环境被污染以后,就再也没吃过这道美味了,却经常的会在梦里想起。
在大城市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虽已习惯了城市里的繁华和浮躁,但是却常常梦回老家,如今父母还生活在那片田野上,还在坚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
日子越过越舒坦,心却常常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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