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O) P v/ `( b1 Q/ z                                                         老牛湾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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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湾位于山西省偏关县最北边,与蒙古的清水河县隔河相望。老牛湾还可以说是一个“鸡鸣三省”之地,西边不远处就是陕西省的府谷县。
. w$ m; b* N9 C0 z1 y5 A        如果说黄河是大自然对炎黄子孙最大的恩赐,那么,长城就是我们对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惠赠。渤海从山东之东打开了一个缺口,于是一路上以女性的情怀滋润着两岸的芸芸苍生,誉着“母亲河”的美名最后才慢慢地消逝于青海的西部。无独有偶,同是在渤海湾不远处,长城从山海关崛起,并迅速向西蜿蜒蛇行,一路深入远至沙漠腹地。神奇的是,它们开始似乎并行不悖,各走各路。到后来,这分属于自然与人文的两大巨献,最后还是在广袤的神州大地一隅相会了。老牛湾,在成为它俩“红娘”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的地理位置——“鹊桥”。老牛湾成为万众瞩目之地,然而,它岂止是“湾”,还是浩瀚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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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1 }+ L' j9 z0 _# U g B        真的要驮老牛去的河湾?
) h ]# N$ ] W Q, D$ A6 D( R        广州的春运难,偏关的春运更难,老牛湾的春运更难上加难。其实事前我也了解到,老牛湾地处偏僻,至今也没有班车可至,要先到半路的万家寨上再另想办法。但这正符合我的胃口,越是游人难及的地方,越具挑战性,越具自然生态,这也正是我想看的。
1 p( \8 v8 v/ x2 n7 D        那天我一大早起来,想从河曲县城坐七点的头班车去偏关,被告之要等到八点,结果苦苦等到九点——三班合成一班开。我们广州春运期间要开加班车,这里的情形恰好相反。其实为了心中有底,我前一天已经来客运站一再核实,从司机、车管员再加上贴在墙上的时刻表均是“三点成一线”。哎,这地方、这年头什么才不“被”?/ I7 T" O% q1 g0 S6 E$ R8 r) p
        在偏关县城客运站,什么牌的汽车都有,“晋”、“蒙”、“陕”;挂什么地方的都有,如挂前不挂后,或有后无前,或有的干脆用“永结同心”等结婚用的红条裹着……可就是每天只有一班的从偏关去万家寨的车没有,被取消了。6 a, g( p( S0 x0 `
        到了下午一点许,好不容易能找上一辆愿去老牛湾的,并以高于平常的价钱包上了一辆“昌河”。可车刚发动,司机就以商量的口吻跟我说,要顺捎上几个熟人一起去。反正7座的面包车,空着也是空着,于是我二话没说便同意了。后来才知道其实司机是顺兜上客人来走,以实现利益最大化。这还不算,更可恶的还是严重超载,连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也想要我挪一挪,要求多坐一个人。一路上上客下客,还算好,40来公里的路还能在三个小时内走完。当司机在太阳落山前把我送到老牛湾,当我在空无一人的雪地上撒欢地走着,并在老牛湾对着长城和黄河忘情地摁快门时,我早已把在车上闷着的怨气忘得一干二净了。更值得庆幸的是,车过了万家寨后,正在修建一个收门票处,这回是“来得巧不如来得早”了,把日后不得不掏的门票钱也给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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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k6 i3 E+ a2 Z5 D, h7 }        那痴痴地忠于职守的敌楼
4 h3 k2 S% `! K9 |. v# A        千里黄河向东流。当黄河从西流入内蒙古到了托克托县后,突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拐弯,向南并以几乎是垂直的姿态流入山西。从此一泻千里,一路上撒下了乾坤湾、碛口码头,壶口瀑布和禹门口古渡等一个脍炙人口的感叹号。可在这之前,也就是它在进入山西省的那一瞬间,黄河冲上了黄土高原,遇上了老牛湾,也撞上了长城。也就在此时,一向以咆哮著称的黄河,刹那间一反常态,把脚步放慢得就像一头老牛,让人直怀疑这地方名字的来由。当我在冬天来到这里时,只见河面结冰光洁如镜。在宽敞的河面上只有一条涓涓的细流,仿佛向人们证明它天生的本性:是柔情似水而不是咆哮如雷,是脉脉的溪流而不是湍急的激流。我在想象着,这里的夏天,黄河一定是波光粼粼,碧绿如茵。" x5 W* y/ ^- f7 m8 Y' L! Z
        老牛湾还是一个奇特的村庄,它宛若就建在黄河边上的一块巨大石头之上。远看时,村上的房屋也不过是巨岩上垒着的一块块小石子。诚然,村民就地取材,屋子的墙是用石头砌的,地板是用石头铺的,甚至屋顶也是用石头垒压的。; a2 i9 T) M5 D' B- T
        在村子的东边,长城不紧不慢、一起一伏蜿蜒而至,来到村边的不远处便戛然而止。这时,平地上突兀而起是一座巨大的敌楼(当地老乡称之为“望河楼 ”)。尽管是地处偏僻,没施修缮,可这敌楼依然保留着昔日的尊严,威武地矗立在河边上。当年就是这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让外蒙匈奴在对岸看过来也不得不胆战心惊。长城沿着黄河东面缓缓南下,小作窥探后便越河而去,闯入陕西境内,俨然一个当年走西口汉子忍泪挥别。如今,两岸的硝烟已经如同渐渐远去的河弯,最后变得无影无踪时,河边的敌楼却像一个被人忘了告知换岗的卫士,还是痴痴地忠于职守……/ i) x$ t" d, Z*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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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家寨”,有人气的地名呀!我们的老祖宗起名时就预料它日后是要干大事的地方: h# H2 K9 m* {- o1 p: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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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兵家必争之地
2 O% f/ _. v; F9 N9 F        “黄河曲曲涛西下,紫塞隆隆障北环。”如果说,古人在《偏头关》这首诗里所吟诵的是今天偏关县特殊的地理位置的话,那么,在“相接云峰传八阵,筹边人至把兵谈”这句出自《咏偏关十景》的诗中,更是道出了老牛湾在当时边塞中战略位置的重要性。- O. e& L# u2 |# O) U" ^0 J. \+ q
        诚然,远在春秋时期,这里就是赵武灵王破林胡的战场。及至后来外蒙部落攻入河套后,偏关更成为了汉、蒙短兵相接的最前沿。尤其是在冬天,当黄河结冰后,蒙古人就直接从河面进犯中原。“冬卫偏关”,老牛湾就成了保家卫国的桥头堡。于是在明朝时,这里便成了屯兵之营。在紧临黄河的山崖上,戍人建造了这一座高大的敌楼,平时为守城将士遮风挡雨,储存弹药等,战时则高居临下,克敌制胜。五百多年过去了,如今这座砖砌的空心敌楼还在巍然屹立。据说,这样的护水敌楼在全国长城建筑中是绝无仅有的,因此,即便是贵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看来还是有点屈就了。
8 q% N( O# p2 @+ F9 e& q        在当今和平环境下,敌楼缄默不语,无声地注视着它身后的老牛湾:从古时号角笙声阵阵,到现在鸡鸣狗狺点点;从岸上幡帐旌旗猎猎,到河面只舟波澜不惊……是啊,老牛湾变了很多,衰老了很多,只是村边黄河那母亲般的情怀依旧。9 W' u, N0 O" w$ Z
/ c7 D9 w$ c5 v) l% k" _        不朽的孕育之情
' R( o) ^; l) E D! [/ p6 }        我们总爱把“黄河”与“母亲”相提并论,在科学昌明已到了能克隆绵羊,能人造鸡蛋的今天,黄河依旧以它博大的母亲胸怀,一如既往地为人类默默造福。8 `8 X' W$ h( z& R3 ^, Z7 a
        在偏关县与老牛湾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地方叫着“万家寨”。多有人气的地名呀,我们的老祖宗起名时就好像知道它日后是能干大事的地方!环顾黄土高坡上,现在很多村子都已经是人去窖空(老牛湾也概莫能外),更可怕的还是这种现象似乎成为了一种趋势,甚至已向小镇及至小县城蔓延。可万家寨除外!这里把黄河拦腰截断,建起了一座水电站。还在水坝上游200米的河面上建起了一座百米长的吊桥(据当地人说这是亚洲最长的吊桥),开发成一个观赏点(6元门票),让黄河为人类带来能源的同时,也带来了旅游视觉的享受。可这远不止“一举两得”,它的上游老牛湾也随之火了起来。) ~5 C+ E, e; Q& D% v7 G/ C
        更火的还是隔河而望内蒙古那一厢。这里有一个村庄也叫老牛湾。在过去,这里的人大部分是“走西口”时偏关老牛湾人的后代。现在公路已经通到村中,而且还修了一道起棱起角的“新长城”。这和山西这边老态龙钟的旧长城相比,更完整更气派,更能迎合一般旅游者的口味。景区内还建了一个偌大的广场,竖有一个纪念碑和一只老牛的铜像,还有一座仿古城堡——老牛湾堡。现在幡然猛醒的山西人也开始修路了,年前也开始建起了收费站。老牛湾村里也正在搞开发,进村的道路两边竖起了简陋的路灯,村上也多添了三几家农家乐。
% b2 F9 D3 ]$ v0 e$ ]9 C+ k        从硝烟的战场,到没落的农村,到现在慢热的旅游区,老牛湾在黄河母亲的呵护下,终于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转身。9 t& P k" {6 G* P
; R/ u- G- y4 j        旅游提示6 g+ \; y5 ^, w1 ~1 \5 K6 Q
        行:从太原至偏关318公里,81元,有三趟班车,分别是9:00、11:00、13:30。从偏关去万家寨的(30公里/7元),每天就这么一趟下午3点的(从万家寨那边开过来是上午9:30)。从万家寨去老牛湾要打摩托车或租面包车,约十来公里。+ Y3 l) F: t; l0 B
        玩:在偏关县城,穿过关门里边就是街市,另一头也是一道关门。对面则是人民剧场,但看上去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上演过什么戏了。城里城外,很是怀旧。如包车,老牛湾一天也能玩回来。
3 w; A5 t5 d* W3 w" k( g, ~4 D6 p0 j        摄:过了万家寨后在一个叫辛庄锅地方(也就是新建的门票处),有一处颇为壮观的黄河湾。再前行就是老牛湾了。若是冬天来旅游,小心相机“感冒”而死机,我的经验是把它捂在胸前也能“带病复出”。
2 |$ Q" l1 X& @! e: A8 B7 E: o        住:偏关的冬天之冷,连宾馆里的暖气好像不够而也让人睡不好觉。偏关县有不少宾馆旅店,建议勿入住国字号、企业字号的宾馆,它们大都“倚老卖老”。倒是城关里的偏关县招待所还值得推荐。而若在老牛湾村里,宋二栓大叔家一直是自助游者首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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