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湖的冰被春风吹蚀的时候,H3中有爆炸性和值得庆贺的消息来了:上一学期的课程,H3全过,并且学位课都在75分以上。 这段日子,白君和余缪将他们的女友常常带到寝室来。寝室因为有了这两位美女的到来而改头换面,看着寝室里的摆设,我轻轻的笑了。白君和余缪的女朋友,都是在本学院里找的,白白净净,很耐看。大家凑到一起就打牌,两个女孩的牌技很不好,叽叽喳喳的从第一局吵到最后一局。 这情景对韩奇很不利,白君和余缪或许比我还清楚,但他们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次两女孩来,韩奇都很少说话,默默地坐在床上看书。
每一颗年轻的心都是按捺不住冲动和寂寞的,校园里的学子们找兼职工作找得很凶。我们在寝室里秘密开了五次会议,最后七人一致赞同:去锻炼锻炼。 于是,大家就分批去找工作了。结果远比我们想象的顺利,我和逸诗出去做了两次,得了百来块钱,H3都很高兴,我们都是第一次挣那么多钱。
其实,有个人我早该提出来让H3里每一位都知道,那便是文学才女——远子。虽然到目前为止,我只能说自己和她谈得来。当然,两个人中间也有份朦朦胧胧的元素,我们都说不清楚。或许,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才是一种真正的美。就像水中月,雾中花,没有谁不承认这些事情是有诗意的。 远子离学校很近,踩十五分钟的脚踏车就到了,我送过她两回。故事应该是发生在送她的第二次,那是在有雨的一个晚上,天有点冷,远子第一次抱紧我的腰,我有点热血沸腾,差点撞到电杆上,辛亏远子提醒我向左转一下,才避免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我不是一个想入非非的男孩,我得承认我的家景不好,老爸老妈是节衣缩食咬着牙送我到这所学校来的,我不能不争气。所以,在远子面前我表现得很淡然,可以说是有点迟钝。 远子非常通情达理,她从来都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她知道我是农村来的,也尊重我的自尊。 和远子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乐,或者说自卑多了些。也只有在和她谈文学时,我才能挺直了胸膛找回自己。
院子里,石榴花正火红地开着,一阵风过,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远子说:那是诗。我笑了,说那也是结局。远子深情地望着我,她不懂。 |